秀秀拉過被子將自己埋在被子裡,當自己不存在,一個個逼問的,她沒有回答的**,怎麼就能夠那麼煩人呢!

“你別將自己埋在被子裡,難受。”李梅揪揪被子,沒揪動,沒轍只有隔著被子喊秀秀,好好地說話,難不成她還能夠吃掉她不成,她又不是什麼妖魔鬼怪,哪裡用得著這樣。

以前鬧彆扭的時候也不見得這樣,只是不管是怎樣,她都狠不下心,她總是心太軟,這樣不大好。

“不難受,你別管。”秀秀蒙著腦袋,悶悶的聲音打被窩裡傳出來,有些微微的變調,“大嫂,你接著說吧。”

“你不奇怪為何沒有止咳糖漿麼?大夫說不應該,你嗓子不紅不腫的,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咳嗽,她親自問的,想著你或許是不適應這邊的天氣,身體不舒服,嗓子癢特地燉的冰糖雪梨。”李梅不介意秀秀的埋頭,她知道她聽著呢,蒙被子不過是不好意思露面,心裡鬧彆扭,要真是不願意聽,她不會是這模樣,早該不耐煩的打斷。

林秋好心好意燉的冰糖雪梨,為的就是緩解她的嗓子不舒服,到頭來卻發現咳嗽不過是秀秀裝的。

想想都不會覺著有多好受,彷彿自己千方百計對人好。結果呢,人家根本不需要,只是純裝病,為的就是博取同情,這樣的經歷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稱不上美好二字,換做是她肯定得氣壞。

可弟妹還是將冰糖燉雪梨端上來,哪怕喉嚨不痛,冰糖燉雪梨也是潤嗓子的,不是關心的表現是什麼。

宋秀秀的心隨著李梅的話語激動得亂跳,亂得根本捋不出頭緒,根本思量不出什麼明確的思路。可她從來不是逃避問題的人,既然大嫂說起,她就靜靜聽,聽完之後再下結論不遲。

宋秀秀壓下心裡的憋屈,繼續認真地聽講,只是埋著的腦袋依舊不肯露面,打定主意成為縮頭烏龜。

“你是不知道林秋走的時候團,團圓圓哭的稀里嘩啦的模樣,要是不關心你,她哪裡會願意離開倆嗷嗷待哺的孩子。”李梅說著說著忍不住半邊眉毛挑起來,林秋做的事情不說,可不代表她沒做過,“要是不關心你,她又何必飛奔回來,她就是不來,你也是沒話說的,那麼小的孩子瞅不見母親,不得見天的哭啊!要是換做是我,我為你能夠放的下,我不是說虛的而是說實的。”

“難不成你這也不稀罕。”她搬把椅子放到床邊坐下來,站久容易腿疼。

宋秀秀繼續埋頭,眼角酸酸的,她是個感性的女孩,誰對她好記在心裡,誰對她不好亦是記在心裡。

聽著李梅娓娓道來,她心裡憋著一股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緒,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她嘆著氣眼底是淡淡的迷茫,她到底要怎麼做才是對的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旁人能說她不好不近人情,可你不行啊,她是什麼樣的,相處這麼久,你就瞅不出來。她夠累的,她一個人什麼都扛著,像是永遠不會倒下的英雄,可你要知道一個女人在這世道是多麼的不容易,她又今天,她能開創一番事業付出多少,她不說你也猜得到,你是個有知識有文化的,比我肯定看得透徹。”李梅佩服林秋,佩服的不光是她的學識,文化人自然是招人稀罕的,要是家裡出一個大學生無異於古代家裡的男孩考上秀才,在村裡那是再風光不過的事情。不過她更佩服的是林秋的勇氣,她一個女人有信心開創一番自己的事業,踏出這一步真是不簡單,她的敢闖敢拼的勁頭,有些男人都未必比得上。

越是敬佩,越是心疼,林秋有今天看著風光,可風光背後的付出又有多少人能夠瞧見呢!

宋秀秀陷入沉思,忍不住咬著自己的指甲。

“我和你大哥的事兒,我孃家的爛事,你的事,哪回不是麻煩的她,每次碰見事情,她是不幫忙的,她只是看著面冷心裡比誰都軟,你說她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