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摸摸,果然沒有不對勁,溫度還是正常的,她將信將疑地挪開手,“成,那你早點兒睡,好好休息。”

門外的咚咚聲傳入耳朵,林秋想爬起來去看看情況,可她的身體虛弱的像團棉花,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索性就那麼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頭真疼,她真的是完全動彈不得。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身上怎麼冷嗖嗖的,被子呢!

“弟妹,弟妹!”李梅用力敲打著門,只是裡頭那邊根本就沒有聲響傳出來,她趴在門上,只有打噴嚏的聲音,她察覺不對勁,心裡越加慌張,種種思緒從腦海裡閃過,她慌張地直跺腳根本不知道怎麼辦!弟妹該不會是出事吧!她拍著門,惹得其他房間裡的人不滿地出聲,道歉著卻仍是不放棄地敲門。

宋秀秀喊來老闆娘要來鑰匙開啟房門,衝進去,李梅緊隨其後,林秋把頭埋在枕頭下,睡得正香,抽開枕頭的時候林秋微不可聞地哼哼著。

李梅瞧見林秋潮紅的臉頰,忙用手試試溫度,真燙啊,再摸一次卻是愈發覺得手底下滾燙起來,“不行,得趕緊上診所瞧瞧,這肯定是發燒呢!”

宋秀秀慌慌張張撿起掉落床鋪的被子蓋在林秋身上,如此虛弱的林秋是她從未見過的。

“發個燒而已,沒關係,煮個薑糖水喝發發汗就好,”林秋暈乎乎的,下意識的不想要去診所,她真的不嚴重就是困就是想要睡覺,沒大礙的。

發燒的她格外的虛弱,此時此刻腦袋格外的遲緩,像是生鏽的機器,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運轉得均是極為遲緩,遲緩之於是密密的疼痛,彷彿有人再用小錘子敲打她的腦袋,難受得緊,果然人只要感冒發燒就是遭罪啊,好想哭啊,怎麼這麼難受。

林秋轉個身將腦袋埋在床鋪裡,耳邊嗡嗡作響,仿若是煩人的蒼蠅在她的耳邊嗡嗡作響讓她腦袋鈍鈍的疼痛。

她真的想要大吼出去,只是到底腦袋依舊微微的清醒,知道關心自己的是親人不是陌生人,吼不該是對著親人的,只是真的好煩啊!

“不行,肯定得吃藥打針的。”李梅固執著,堅決不讓林秋任性地按照自個兒的意願來,燒成這樣不打針,真以為自己是鐵人啊,早知道昨晚上不該讓弟妹一人獨自思考的,她當時就覺著弟妹臉色不對勁,現在可不就是發燒難受麼!

“不想打針!”眼怎麼花了?林秋只覺得眼前人影交錯,層層交疊,讓她分辨不出一個完整的人影。

不發燒則已,一發燒這病情真是來勢洶洶,發燒的人似乎格外的脆弱,林秋含著眼淚耍賴的時候,宋秀秀先是微微的驚悚,二嫂虛弱的模樣真是少見。

原來二嫂生病的時候也是會撒嬌耍賴的,這跟她認識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模樣,跟個小孩似的,噘嘴的模樣讓她的心裡一顫一顫的。

只可惜李梅根本就買賬,雖然林秋鬧著不願意去瞧大夫的模樣讓她目瞪口呆,只是她哪裡會是妥協的。

虎子甜甜生病的時候哪個不是哭著鬧著不去的,哪裡是能夠依著他們胡來的,生病就得有生病的模樣,瞧大夫是最基本的。

李梅和宋秀秀配和拉著林秋起來,林秋睜開朦朧的雙眼,強笑道,“我沒事,能走。”林秋穿好衣服和鞋子,硬撐著手軟腳軟地站起來,虛弱得眼前直冒金星,不受控制地跌坐在床上,摸著太陽穴特別的難受。

“二嫂,你沒事麼!”宋秀秀驚撥出聲,手忙腳亂的,忍不住眼淚掉下來,二嫂該不會有事吧!向來強勢的二嫂怎麼也會有這樣虛弱的一面。

“沒事,倒碗糖水有些低血糖。”林秋的低血糖不嚴重,只是早上不吃會渾身痠軟無力,現在發燒相當於將這點兒難受虛弱放大無數倍。

喝下甜膩膩的糖水,林秋方才覺著自己重新活過來,仰躺在床上許久許久方才緩過進來,緩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