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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嘛!”
“回稟父親,孩兒確實沒有生病。”
“那你就是故意不給我面子,是嗎!”李仁壽的怒火又升騰起來。
李清明依舊平靜道:“孩兒並非不給父親面子,只是有些聚會孩兒絕不會參加,這是原則問題。”
李仁壽心中一怔,心中剛剛升騰怒火立刻消失了,他感覺兒子話中有話,便問道:“你說說看,什麼樣的聚會你絕對不會參加?”
“結黨為朋的派系聚會孩子絕不會參加,比如河北士族的聚會,孩兒也想勸父親不要再參加,這是將來惹禍的根源。”
李仁壽有點明白兒子的意思了,他沉思片刻道:“你覺得河北士族已經結黨為朋了嗎?”
李清明點了點頭,“河北士族在江都時為了自保而接黨可以理解,但到了益都後就應該解散了,不應該再有什麼河北士族領袖的說法,更不能定期聚會,這會漸漸演變成第二個關隴貴族,我很瞭解齊王殿下,他絕不會容許各地士族結黨為朋,父親和他們呆在一起,遲早會出事。”
李清明的一席話讓他父親李仁壽心中著實感到吃驚,其實他也隱隱感覺到了河北士族有點不太對勁,天下各地域都有士族,卻沒有像河北幾大世家這樣透過聯姻緊密結合在一起,一榮俱榮,一衰俱衰。
“齊王給你說過了什麼嗎?”李仁壽小心翼翼問道。
“齊王倒沒有給我說過,但有些事情不用說出來,很多有點政治頭腦的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擇,比如這次科舉,我雖然不知道最後結果,但我能肯定一點,河北士族絕對不會佔優勢,而且還要被打壓,我想應該是這個結果。”
李仁壽愣住了,他忽然意識到蘇威的方案極可能是張鉉的授意,而不是蘇威自己的決定,這個方案很明顯就是針對河北士族,以蘇威和事佬的性格,他不會將河北士子的錄取人數從四成比例一下子降到兩成不到,他是絕不會做這種得罪人之事。
李仁壽有點坐不住了,負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他也漸漸醒悟了,雖然張鉉在遼河作戰無法返回,但並不代表他不管科舉之事,這可是首次科舉,十分重要,張鉉一定會把自己的意志透過信件的方式傳達給蘇威。
想通這一點,李仁通幾乎能肯定蘇威的方案其實就是張鉉的方案,可惜盧倬和崔煥居然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其實連他自己也不是沒有意識到嗎?若不是兒子提醒,他還是懵懵懂懂,為錄取不公而義憤填膺。
就在這時,外面隱隱傳來一陣陣呼喊,李氏父子不由一怔,李仁壽快步走出書房,迎面見管家急急忙忙奔來,“發生了什麼事?”李仁壽問道。
“老爺,外面有幾千名士子在遊行,他們從太學走來向紫微宮方向去了。”
李仁壽心中暗吃一驚,“難道是——”
他急忙向府門外走去,府門口臺階上站了不少家丁,正踮腳向不遠處的河對岸張望,李府位於新城最東面,和舊城只隔一條河,河兩岸的柳樹尚未成蔭,他們能看見河對岸的情形。只見河對岸有數千士子抬著夫子像遊行示威,不斷高呼口號,顯得群情激奮。
李仁壽已經隱隱聽見口號中有‘河北’二字,他愈加心驚,急令家丁去打聽情況。
不多時,家丁跑來稟報,“老爺,都是河北士子,他們說朝廷在故意打壓河北士子,要求朝廷還一個公道。”
李仁壽呆住了,事情果真被鬧大了,這時,李清明走上前沉聲道:“訊息不應該傳得這麼快,這和上午的決議無關,應該是幾天前就有人策劃,只是它們出現的時機太不巧,盧尚書和崔尚書恐怕難辭其咎。”
李仁壽嘆了口氣,對兒子李清明道:“你說得有道理,這件事為父確實沒有你看得透。”
他又自言自語道:“盧倬真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