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起耳朵偷聽,隱約聽到李英傑回答:“什麼?他死了?”

23。移植而來的怨恨

李英傑接電話時,葉小清心一沉,誰又死了,學校的人要死絕才罷休嗎。掛了電話,李英傑走回病房裡,主動告訴葉小清,紅星高中的校長死了。葉小清大駭,原以為呂雄鷹才是幕後黑手,結果還未興師問罪,人家就翹鞭子了。李英傑有意透露案情,呂雄鷹被保安發現陳屍在辦公室內,現在她要回去做屍檢了。

“等一等,你真的不幫我們了?”葉小清叫道。

李英傑回頭說:“袁奇風也不是吃素的,只要他……”

葉小清疑惑地問:“只要怎麼樣,你倒是說啊!”

“我上次不是跟你提過嗎?茶樓的第三層……可能有問題,袁奇風一直不能用盡全力,我想就是因為他長期和三樓的東西有接觸。”李英傑暗暗點火。

葉小清早有懷疑了,現在李英傑也這麼說,估計錯不了。可是,葉小清又想起在研究所遇襲的事,眼前的這位美女該不會另有所圖吧。葉小清很不願意誤會李英傑,難得有人對她這麼好,尤其把這種秘密的身份告訴她,那得有多大的誠意。中國那麼大,許你是素女門的人,不許別人也是嗎。或許,還有別人是素女門的人,要不把今天的事告訴李英傑。

不等葉小清張口,人家已經走了,只剩下她臥在床上發呆。窗外的天色漸暗,葉小清坐立難安,於是強撐著下床,想要找雷鳴說說想法。雷鳴是葉小清最要好的朋友,也是唯一敞開心胸,不藏心事的同伴,有什麼事找他說準沒錯。誰知道,剛踏出病房門口,有一個人就在後面拍了拍她的肩膀。

傍晚時,醫院走廊就黑了,所以很早就開了燈。葉小清很怕醫院的燈光,總會聯想起停屍間,讓她心神不定。一轉身,葉小清就看見張民在衝她笑,她繃緊的神經才慢慢鬆下來。張民本身就在醫院工作,雖然最近被請去學校當心理醫生,但學校現在都停課了,也就暫時不需要到那邊了。

“小清,你好像很久沒回小洋樓那邊了,和男朋友進展得順利嗎?”張民咧嘴笑道。

葉小清心說,我倒想有個男朋友,可人家不願意啊。她頓了頓,然後說:“我有點事,暫時沒回去,那邊還好吧?”

張民牛頭不對馬嘴地回答:“聽說紅星高中的校長死了,你最好換個工作,那邊不太平!”

“我知道,還沒出事前,校長就勸我走了。”葉小清嘆道。

“有些事,我想跟你說,你別嫌我多嘴。我看你受傷幾次了,不告訴你,恐怕會缺胳膊斷腿的。”張民徉裝恐嚇。

葉小清站久了覺得肚子疼,只好回到病房坐下,然後問:“什麼事?”

張民抱肩,說道:“你知道,做我們這一行,要幫別人解決心理問題,那就要了解他們問題的來龍去脈。很多學生都跟我提起禁地的事,也就是那片小小的白蠟林。我找了點資料,你猜怎麼著,那片白蠟林一開始是塊荒地,根本沒有白蠟樹!”

“那……那些樹從哪兒來的?”葉小清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我想說服學生,分析那些傳說都是假的,可後來竟發現在天津市樹確立前,已經放出風來,絨毛白蠟會成為市樹。因此,那時有人運了一批白蠟樹到學校種植,那些樹是從一個農業研究所移植而來的,好像那個研究所的舊址在一條高速路旁。”張民不確定道,“那些事不算大事,很難找到確切的資料了,不過差不多是這樣。”

“移植白蠟樹有什麼問題?”葉小清不懂。

“我告訴你吧,這事真有點玄!我透過醫院的關係找了幾位老教授,原來那個研究所有個人在80年代初就失蹤了,好像叫吳小敏吧,據說她是被害死了。他們都猜研究所那人死後被埋在研究所附近,因為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