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理,不殺你拿什麼補償我那隻丟掉的左手?”

“道衍,你以一萬大軍圍攻我們數百人眾,致使我們損兵折將;風水輪流轉,如今你卻自動找上門來,你放心我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韓燕兒煽風點火,“大家聽著,他們只有四個人,我們也有百來人,我們一口氣衝上去將這四個狗官擒殺。——想報仇的跟我上!”

她直取道衍而去,道衍一轉身閃到一旁。其他人也擊向高忠等人,正欲交鋒,道衍斷喝一聲“慢”,所有人都給鎮住了。道衍道:“我們今天來不是打架的,我不想麓山寺一而再、再而三地有辦不完的喪事,我們僅僅出於對應文大師的敬重去弔唁他一下有何不可?不像你們個個心懷鬼胎……”

這一席話又激怒了各門派的武林人士,他們又一起衝向道衍等人。方丈應賢出來阻住了:“各位施主,弊寺正在做法事?不宜動刀槍,既然道衍大師只是因弔唁而來,我請大家買老衲一個人情放他進去可否?”

放掉道衍,無疑放虎歸山,武林人士當然無法接受,都不同意放了道衍等人。但又能怎麼樣呢?方丈這樣一說,卻大大洩掉了眾人計程車氣。同時這些人當中,唯一能與道衍抗衡的韓燕兒此時並沒有多大動靜,一時之間無人先動手,眼看著道衍等人從他們身邊經過走進了靈堂。

“阿彌陀佛!”道衍對著應文的靈位唸了一聲,之後徑直轉到靈位後面,後面放著棺木。

王貴、何穎正要揭開棺蓋,“聾啞四俠”突然出現把那二人推到一旁,不讓他們進前。二人想反抗,方丈應賢和應能及時趕到。

“怎麼啦?”應賢問他們。

王貴、何穎二人只得回到道衍身後,道衍便為他們打圓場:“方丈大師不必驚慌,我們不過想開啟棺槨瞻仰一下大師的遺容。”

應賢當然知道他們打的是何算盤,他們是怕應文只不過假死而已,想開棺察看虛實而已,朝廷之狗也真夠狡詐,他擔心開棺有所不利,只好推辭道:“棺木已封,隨便開棺對亡人有所不敬,依老衲看還是免了吧?望見諒!”

道衍並沒有為難,反而輕鬆得很:“既然這樣,我看就不必了吧!”他帶著他的人重新回到靈位前。

王貴在他耳邊悄聲道:“大師,就這樣算了嗎?”

道衍回道:“我自有辦法!”他對著靈堂單手行佛禮,另一隻手只是輕輕一彈,從食指頭上飛出一根極細極細的乃至一般人用肉眼看不見的波浪線,那細線穿過靈位,進入棺木內並貼於應文的太陽穴上。道衍用其他手指觸探了一番,心想:建文莫非真的死了,我用“流波玄絲”竟沒有查出他有半點生命的跡象!他收回那條波浪線,轉而又是一掌“隔空一擊”,然後面帶笑容,帶領他的手下離開了。

高忠問他:“大師這是在笑什麼?”

他得意地回答:“應文是真的死了,即使沒有死也被我的‘隔空一擊’打成了碎屍!”

何穎湊上前去高興地道:“大師,既然應文已死,我們何不馬上進攻麓山寺剿滅亂黨班師早日還朝?”

道衍搖搖頭:“將軍,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們的任務只完成了四分之一,應文要死,尋影、朱空也都不能活,還有《乾坤秘笈》我們也必須弄到手。”

覆劫(11)

(十一)

彈指一揮,四十九天悄然而去。

麓山寺卻沒有舉行殯葬儀式,同時派出去的暗探也沒有找到《乾坤秘笈》,這令道衍感到甚為奇怪、又特別惱火。三天後,一匹快騎攜帶一道皇諭抵達道衍的軍營。道衍南下平亂已經兩個月有餘,一萬大軍竟沒有拿下一個小小的寺院,皇帝對此十分生氣,不僅如此,北邊的韃靼人阿魯臺正率兵蠢蠢欲動,山東的一個民婦唐賽兒自稱佛母結成晦朔盟公然鼓動農民叛亂,南邊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