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粗茶淡飯,不過對於農家來說已經是精心準備了,飯後,四人跟著吳嬸來到家裡的菜園子。

聽友兒的意思,學弄就要好好的學,真心實意的學,萬不能馬虎。

此時為七月末八月初,而六月已經是立秋,現在可以說已是秋季,豆角已經下了架,而吳嬸早就將豆角與架子都拆除完畢,只有未平整的土地。

“莊稼人的地是不能閒著的,就像我們這院子,這一茬跟著那一茬,豆角種完就種白菜,而種地之前就要先用鎬頭將土地刨開、刨松,就像這樣。”吳嬸一邊做著,一邊講解,雖然說的都是土話,卻十分親切實在。

友兒認真看著、記著、聽著,蔡天鶴也是十分認真,而反觀其他兩人就有一些不認真。

術業有專攻,段修堯本來就是商賈自然對這務農之事不甚在意,而宮羽落就更赤裸裸的瞧不起了,可惜,在友兒回眸一個白眼下,兩人立刻搖起尾巴趴在友兒身邊認真聽起來。

吳嬸刨了一些,友兒打斷了她,“吳嬸,可以讓我試試嗎?”

吳嬸一愣,她以為這些附加公子小姐們就是來消遣找樂的,萬萬沒想到這嬌弱小姑娘竟然想真上手,“會傷到姑娘的。”

友兒笑著搖頭,“不會的,吳嬸,友兒是有武功之人,與那嬌弱小姐不同,既然是來學農,就要踏踏實實的學,學而不習為枉學,自然要上手實踐一下。”

蔡天鶴的雙眼一亮,看向友兒的目光中多了一絲讚賞,“學而不習為枉學”,簡單一句話竟然說出學習的真諦。

友兒,你真是令我大開眼界,你就猶如一個謎團,永遠吸引著我探索,永遠給我帶來驚喜,這麼美好的你,讓我怎麼放手?

吳嬸雖然不能全聽明白友兒所說的話,不過直覺告訴她,友兒說的都是大道理,於是便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吳嬸,給我也找一個鎬頭,我也想試一下。”溫文爾雅的聲音,正是蔡天鶴的,既然來了便要真正學了,他是真正的世家公子,自然沒務過農,但是友兒覺得有道理學,他便是要學。

“我也要!”說話的是宮羽落,一邊說著,一邊搖著尾巴湊到友兒身邊邀功。

段修堯對宮羽落嗤之以鼻,最後不情不願,“吳嬸,給我也來一個鎬頭吧。”

“哎,哎,好。”還好家裡人口多男丁多,農具也準備的多,鎬頭正好五個,五個人一人一個。

隨後,友兒便按照吳嬸所教的方法細心做起來,雖然不能一次做得很好,卻在吳嬸的一次次教導下,越來越有模有樣。友兒執著鎬頭,細心拋著地,想到這片土地要在自己的手上種出蔬菜便覺得十分神奇,做得便越來越起勁了。

蔡天鶴聰明,幾乎沒用吳嬸知道便做得很好,而且他心細如絲,沒有像友兒那樣毫無章法的刨,一下一下伴隨著節奏,他鎬頭下的土地異常有規律,無論是刨開的深淺還是土質的粗細都十分均勻,這讓吳嬸對他連連稱讚,連友兒也對他抱有欽佩的目光。

段修堯看到這樣的情況,也開始細心刨地,為了能得到友兒的青睞他什麼都肯做,何況是簡單的種地。段修堯是一個十分有天賦之人,無論是何種,只要用心做了遍能做得最好,他看到了吳嬸對友兒的指導,也看到了蔡天鶴的所做,於是他便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做的更加像模像樣,吳嬸更是大吃一驚的稱讚成,而友兒甚至放下鎬頭拍手叫好。段修堯對蔡天鶴投去挑釁的目光,後者只是冷冷笑笑不加理會,繼續細心刨地。

最可憐的是宮羽落……

其他三人即便沒有力氣也有內力,學武之人操起幾百斤武器都不為過,只要有了內力都可以做到,而宮羽落是絲毫沒內力之人,而且平日裡錦衣玉食根本沒有任何鍛鍊,別說刨地了,雖然能操起這幾十斤的鎬頭,但是隻刨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