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丞相。

廖承淵輕咳一聲,拱手問道:“敏王殿下,大行皇帝留下遺昭,冊立安王殿下為……”一個金色卷帛被南宮越拋至廖承淵懷中。

廖承淵連忙接住,開啟一看,頓時結結巴巴道:“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明妃哪裡還不明白廖承淵看得,就是之前被費清玄秘密送走的密旨。她冷聲喝道:“南宮越,你幾次三番妄圖弒君,真是好大的膽子,當我月國無人了嗎?!”

“明妃娘娘。”南宮越冷冷打斷了明妃的話,問道:“越想請問,我父皇因何而死、又何時駕崩?”

明妃使勁捏了捏手指,面向眾臣道:“自然是昨日大斂,今日移梓宮入安奉殿……”

“既是昨日大斂,想來父皇遺容尚且安詳。兒臣未曾得見父皇最後一面,那就請禮部靳大人現在開啟梓宮,讓越得以瞻仰父皇遺容。”南宮越打斷明妃的話,邊說邊向殿門口移動著腳步。

明妃忙使眼色命人阻止南宮越,喝斥道:“放肆!大行皇帝已經入斂,怎能任你胡作非為,擾皇上靈魂不安?”

南宮越譏諷道:“明妃娘娘很緊張?你是在擔心開啟梓宮,會暴露出父皇遇害已久的真相吧。”

明妃一甩袍袖,冷哼一聲道:“皇上駕崩前,所有大臣均在殿外守候著,之前也曾入殿探望過皇上。”

南宮越譏諷挑唇,接著問道:“哦,那父皇駕崩前,可曾與大臣們留下什麼話?”

明妃沒有回答南宮越的問話,冷冷說道:“至於皇上為何駕崩,那要問敏王殿下您了!”

南宮越歪了歪頭,提著手中的劍來回踱了幾步問道:“問本王?難道不應該問明妃娘娘您嗎?”

他一仰頭,恍然道:“哦對了,樸總管是父皇最貼身的太監,想必對父皇駕崩一事知道得更清楚一些,不如,我們來問問他好了。”

樸桐躲在人群裡瑟瑟發抖,一臉哭相。看到他的樣子,又見明妃面帶緊張之色,執意不肯讓南宮越接近梓宮,所有人心中都對皇上駕崩一事起了疑心。

明妃一看形勢對自己開始不利,怒喝一聲道:“南宮越,三月前你就在這大殿之上劍指皇上,若非本宮及時出現,皇上恐怕早已遭你毒手。你幾次三番妄圖弒父謀反、大逆不道,現在大殿龍柱上劍痕尤在,大牢裡還關著你派來的刺客,今日你父皇屍骨未寒,難道你還要狡辯不成?!”

她大喝一聲道:“來人,將這個亂臣賊子給本宮拿下!”

隨著明妃的一個必殺的手勢,所有人手中的輕弩皆射向了南宮越。

南宮越嘴角噙著一抹譏諷,冷笑未動。那如飛蝗般蜂湧而至的箭矢卻如同遇到了無形的阻隔,詭異地停在了南宮越周身五步處,活像一個空心的刺兒球。

刺兒球上的“刺兒”嘩地落地,在南宮越身邊圍成一個圓圈。

明妃眼睛微微一眯,輕輕一轉頭間留蓮已經會意,她向那些持械的兵士使了個眼色,立刻就有人喊道:“上,殺了他!”

黑壓壓的兵士一擁而上,當包圍圈越來越小時,從人縫中突然刺出十幾杆槍,明晃晃的槍頭向南宮越刺去。

南宮越一個旋身而起,手中劍氣如虹,一轉而過時包圍圈最裡層的人已經被齊齊削斷了脖子,一時間血箭齊出,人接著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抽氣聲起,包圍圈驀然擴大,黑甲將士端著手中的兵器,你擠我撞誰也不敢掄出第一刀。

南宮越冷冷一笑,提劍衝著大臣們所在的方向殺了過去。

而包圍圈外,混亂湧入的兵士將大臣們三三兩兩衝隔開來,已經有兵士開始藉此機會誅殺與明妃政見不合的大臣,紫辰宮內頓時成了修羅場。

一柄明晃晃的刀朝樸桐削了過來,樸桐嚇得跌坐到地上,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