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了。」

眾人都覺得無趣,那官員捂著肋下,淚奔道:「某說謊不得好死……」

「不要臉!」蘇軾走過他的身邊,厭惡的道:「說謊就夠了,還用謊言來賭咒發誓……不要臉!」

某沒有啊!

官員仰天長嘆,有內侍喊道:「噤聲!」

這是皇城,不是菜市場,哪能高聲喧譁。

「放心。」

王安石走到沈安的身邊,低聲道:「老夫已經找了不少人……」

到時候大夥兒一起上奏疏為你求情。

老王平時看著古板,可此刻卻只是一句話就感動了沈安。

「是。」

他看到了許多對頭,也看到了許多朋友。

人生啊!就要這麼才有趣。

今日的朝會趙曙看著很精神。

他昨夜計算了許久,覺得沈安去市舶司的話,按照那廝的秉性,外藩商人怕是要倒血黴了。

可沈安狡猾,在弄外藩商人時,本國商人出海的事兒定然就在計劃之中,那麼水師就是重中之重。

大海茫茫,間或有島嶼,那上面的土人兇狠,不事生產也就罷了,還專門出來搶掠海商。

都是野蠻之輩啊!

趙曙覺得沈安的提議沒錯,可水軍能不能承擔重任?

上次水軍大敗遼人,那一戰收穫不小啊!

想到拖回來的商船,趙曙心動了。

迂腐的臣子會說什麼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可對於帝王而言,有錢才是王道。

而耶律洪基現在很頭痛吧?

趙曙想到那位『兄長』就想笑,陸地上兩次大敗,海里還來一次,吐血不?

他心中得意,撫須道:「水軍去了交趾,也不知道如何了。」

富弼出班說道:「陛下,水軍去交趾只是襲擾,臨行前臣嚴厲交代過,不許他們和交趾人廝殺……」

這是不看好水軍的戰鬥力,可卻不知道水軍出海之後,什麼狗屁規矩都是枉然。

「陛下……水軍回來了。」

富弼話音未落,外面就有人來稟告。

「哦,回來了?」

趙曙心中歡喜,問道:「可有損失?」

「損失不多。」

富弼含笑道:「臣不許他們和交趾人廝殺,頂多也就是些小衝突,自然損失不多。」

這都是老夫的功勞啊!

來人說道:「說是和交趾人列陣廝殺,殺了好些……」

瞬間富弼的老臉就紅了。

合著老夫的交代都被你們當成了耳旁風?

而且老夫才說自己的交代有功,你們這馬上就用列陣廝殺來打臉,這是不把樞密使當官啊!

他覺得秦臻怕是得意忘形了,該給他一個教訓才好。

來人繼續說道:「他們還帶來了好些東西,說什麼……數十貫?」

數十貫的東西……這也值當說?

君臣都想笑,覺得秦臻此次大抵無功,於是為了顏面才這般說。

可你這般說……丟人啊!

沈安一怔,覺得不大對,「不對吧,某怎麼覺著你漏說了什麼呢?」

來人說道:「某是在水門那邊問的話,隔著老遠,不過某的耳朵好得很……他們就說是數十貫。」

「秦臻不是這等輕浮之人。」沈安篤定的道:「別說是數十貫,數萬貫他都不好意思說……所以……」

我去!

趙曙霍然起身,韓琦衝過來,一把揪住報信官員的衣領,喝問道:「究竟是多少?」

包拯也來了,老包一巴掌拍開韓琦的手,然後問道:「你可是漏聽了一個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