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本以為果果會把自己撇下,反口說自家哥哥是第一天才,可沒想到她竟然還堅持這個看法,不禁為之感動了。

好個果果啊!

你且好好的,等以後元澤哥哥出人頭地了,定然護得你周全。

只是對不住安北兄了啊!

趙曙和高滔滔相對一笑,都很想知道果果會怎麼評價自家哥哥。

「我哥哥……」果果看了哥哥一眼,很認真的道:「我哥哥常說若論作詩詞,遵道哥哥不如他。若論廝殺,子瞻哥哥和元澤哥哥都不如他。若論教書育人,誰都不如他……」

這個……這麼一個以己之長,擊彼之短的比較法,那他沈安就是天下無敵了。

趙曙想笑,卻忍住了。

果果最後很認真的道:「我哥哥是天下最好、最厲害的哥哥,嗯,無人能及。」

沈安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不禁就笑了,只覺得心中暖洋洋的。

這便是我的妹妹啊!

在場的人想起他們兄妹的經歷,不禁都微微點頭,氣氛溫馨。

趙曙想起了自己年幼時,不禁微微嘆息,然後打消了懲罰沈安的主意,不過王雱卻不能不收拾。

這個小子是個狠辣的,從沈安那裡弄了調查民意的法子,旋即就發動書院的學生們去做,然後趙頊拿著這份民意調查來找他老子的麻煩……

歸根結底還是王雱這小子的錯啊!

所以不懲罰他,趙曙覺得心中不安,極其不爽。

所以他淡淡的道:「王雱最近在忙什麼?」

王雱最近在期待婚事,聞言說道:「書院放假了,臣在家歇息。」

婚事是私事,他也不想和旁人共享。

「哦,這般悠閒嗎?」

趙曙看著他,沈安和趙頊,包括王雱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

官家要出招了……

「朕聽聞你自小聰慧,可你爹爹當年曾經提過那個誰……方仲永,少年天才,只是父母不知培育,長大就泯然眾人矣。朕不希望你也如此,所以……沈安。」

「臣在。」沈安苦著臉,覺得哥倆不會是要倒黴了吧。

趙曙吩咐道:「你此次北上,就帶了王雱去,讓他也見識一番北國風光,想來以後教書育人會有的放矢。」

臥槽!

王雱過不了多久就要成親了啊!

這要是去北方的話,這門婚事還得推遲,王雱要瘋了吧?

他看了王雱一眼,見他神色平靜,不禁覺得詫異。

「是,臣領命。」

王雱的身上帶著散官的職位,所以要自稱臣。

趙曙見他平靜,就滿意了幾分,說道:「過幾日再出發吧。」

他帶著一家子走了,留下沈安和王雱在發呆。

「左珍那邊你去解釋一下吧,不好說某去。」沈安覺得自己作為女方的人,出面應當有用。

「不必了,某去。」王雱說道:「官家這是知曉了某在廢除歲幣裡的作用,覺著某下手太狠,所以要教訓一番。不過教訓是好事,過了就過了,就怕記仇的那種。至於親事,左珍那邊很通情達理。」

呃!

這個小子!

沈安搖搖頭,「女人通情達理在許多時候都是假的,她心中惱怒卻不會告訴你,所以……你小心些吧。」

「好!」

王雱聰明絕頂,但對於人情世故卻遠遠比不過沈安。

等他走後,楊卓雪走了過來,說道:「官人,左珍不會惱怒呢。」

「為何?」

「這是官家之令,元澤沒有選擇的餘地。」

……

王雱一路去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