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搖頭,郎君嘆道:「這是沈縣公提出來的,雜學裡也有交代,說是這世間有許多咱們肉眼看不到的東西,而面板就是保護咱們不被這些東西傷害的寶貝。面板一旦破損,就要小心這些東西……」

呃!

是沈安?

彭鑫的家人和朋友都有些尷尬。

這人才將大肆詆毀了沈安一番,可最終救命卻要靠雜學和沈安,這個……很尷尬啊!

郎中以為他們是被自己鎮住了,就得意洋洋的道:「這手若是不砍斷,回頭那些東西進去,就會爛掉,化膿……等到那個時候,那些東西就會鑽進骨髓裡,誰能治?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成。」

「那麼厲害嗎?」

彭鑫的家人覺得這事兒真的很讓人糾結。

「那是一隻手啊!」

「難道就不能保住嗎?」

「哪怕以後不能動彈也成。」

郎中搖頭,「某仔細琢磨過沈縣公的那些話,當真是玄妙。外傷外傷,最怕的便是感染,而他的手,絕對會感染。所以……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彭鑫的家人商議了許久,最後又去了別的醫館打探訊息。

「一聽說是油炸的,都搖頭,說是沒法治。」

「就這裡敢動手。」

最終彭鑫的家人還是下了決斷。

「不……」

彭鑫被家人捆住了,兩個兄弟按住他的右手手臂,有些畏懼的看著郎中手中的斧頭,其中一個兄弟說道:「您這個……以前可砍過?準不準?」

你別瞄著我兄弟的手腕,最後砍到某的身上啊!

這等事兒可不少,所以問清楚最好。

郎中一怔,說道:「某這還是第一次……」

操蛋啊!

第一次……

那兄弟怒道:「某第一次砍樹,準備砍這裡……」

他伸手比劃了一下,「可最後砍到了那裡……」。他在剛才比劃的地方下移了一截距離。

郎中眨巴著眼睛,「那怎麼辦?要不你來砍?」

那兄弟搖頭,「某不敢。」

「某沒殺過人。」另一個兄弟已經是口不擇言了。

「請個殺過人的軍士來吧?」

「對呀!」

彭家人歡喜的去尋關係,可幾個關係傳回來的訊息都很糟糕。

「說是彭郎君汙衊沈縣公,給重賞那些軍士都不肯來。」

「那上官嚴令呢?」

尼瑪!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來人搖頭,「上官……那些將領更是如此,都說沈安是名將,為武人張目,所以……他們恨不能一刀把彭郎君給剁了。」

竟然是這樣嗎?

彭家人不禁失魂落魄……

這時彭鑫的妻子呀的一聲,「那要不……讓樵夫來砍?」

「是啊!樵夫每日砍柴,一把斧頭使喚的出神入化。」

「對對對。」

於是有人去請了個樵夫來,誰知道樵夫一看是剁手,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不敢下手。

砍柴和剁手,這壓根就沒有可比性好不好?

「一貫錢!」

彭鑫的家人想到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的老話。

樵夫搖頭,「這是剁手,某不敢。」

「兩貫!」

「三貫……我們立下文書。」

樵夫猶豫了一下,「要不……某試試?」

試試就試試吧。

於是樵夫手握利斧,彭家人閉上眼睛……

「要快!」

郎中擔心的道:「別和剁羊骨頭般的來幾下,那會痛瘋他……」

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