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葉老七不禁就鬱悶了,「管家,這大力丸才將弄了沒多久吧?外面也沒見怎麼賣,它哪掙來的錢?」

獨佔鰲頭的感覺很爽,葉老七有信心能在沈家的產業裡成為老大,力壓香露等生意。

大力丸出來時壓根沒引人注目,外面也不見售賣,這錢哪來的?

「這個你們別管。」莊老實想起郎君的話,激動的道:「郎君說了,明年大力丸鐵定能發達!」

「哈哈哈哈!」陳聰突然大笑起來,他想起了運送那兩批貨時的神秘,就覺得自己和一個隱士高人一樣,蹲在那裡陰人。

葉老七啊葉老七,這次你還嘚瑟不?

葉老七驚訝的道:「這……明年家裡難道掙錢能超過百萬貫?」

一桌子人都沉默了。

百萬貫啊!

那是什麼概念?

葉老七喃喃的道:「比送給遼人的歲幣還多了那麼多啊!」

……

歲幣是大宋的恥辱,也是大宋保平安的手段。

「大王,歲幣和大宋的歲入相比很少,少的可憐,可卻能保住大宋的北方平安,值了。」

慶寧宮中,侍讀們在和趙頊分析大宋的國策歲幣。

趙頊端坐在那裡,眉間淡淡的。

孫永等人相對一視,然後他出來說道:「大王,大宋有西夏和遼人這兩個對手在,不好對付啊!」

他仔細看著趙頊,覺得這個大王這幾年的變化太大了。

原先他見過還在郡王府的趙頊,那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但是很好學,據聞對先生也很客氣。

虛心好學,這便是一個好孩子。

可這幾年這個好孩子就漸漸的變了,變得讓他感到陌生。

這是怎麼發生的變化?

沈安!

這個名字驀地浮現腦海。

是了,就是這個沈安把大王給帶壞了。

看看吧,以前對先生很是和氣的大王,如今神色淡然,彷彿這些侍讀都不配教授自己,大家只是探討罷了。

這種氣氛讓孫永覺得很憋屈。

「不好對付?」趙頊挑眉道:「可這幾年大宋西北痛打李諒祚,北方數次擊敗了遼人,難道不是同時和這兩個對手開戰嗎?有什麼不好打的?」

今日孫永給他講解歲幣對大宋的利弊,然後雙方的觀點截然不同,爭執就產生了。

孫永為之語塞,「國雖大,好戰必亡。大王,大宋如今周邊平安,正該是奮發圖強之際,內修德政,外結藩國,如此數十年下來,大宋可為當世第一。」

這是要走和平發展的道路。

「想的很好。」趙頊覺得自己每天面對這些先生很可悲,「先帝在時,宋遼之間還算是和平,可等到了當今官家登基後,數次對外用兵大獲全勝……遼人在警惕,於是他們在府州、在雄州、在雁門關、在保州……他們不斷在想給大宋一次打擊,這樣的遼國,還是朋友嗎?」

「不是!」

趙頊起身,目光炯炯的看著這些先生,「遼人在和西夏人談判,知道他們要談什麼嗎?遼人想結盟,想和西夏人一起出兵南下,滅了大宋!這樣的遼國,還是朋友嗎?」

眾人低頭。

宋遼之間這幾年數次開戰,每一次他們都提心弔膽的,可託祖宗保佑,大宋竟然都勝了。

但不能再開戰了啊!

不對!

孫永突然抬頭問道:「大王意欲何為?」

趙頊平時不喜歡和他們爭論,今日破例,這是為何?

不會是……

「大王,陛下召見。」外面來了內侍,趙頊最後說道:「既然都撕破了臉,那每年的歲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