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說了,大宋不怕遼國,他不懼耶律洪基!」

人群瞬間就沸騰了起來。

「竟然不怕了?」

「先帝在時,咱們都怕遼人怕的要死,現在竟然就不怕了?」

「官家說他不怕耶律洪基!」

「……」

但口炮沒用。

陳忠珩繼續說道:「遼軍隨即攻打雁門關。此戰包相掌總,歸信侯沈安指揮……敵軍拼死攻打,數度攻上了城頭,可我軍悍不畏死,把他們又趕了下去……」

「武人還是好。」

「是啊!那些人叫人傢什麼……賊配軍,可沒有這些賊配軍,這次耶律洪基就打進來了。到時候什麼賊配軍?咱們都變成了遼人的奴隸。」

眾人一陣唏噓。

「……遼軍久攻不下,我軍出城反擊,一戰擊潰遼軍。耶律洪基狼狽而逃,後來還吐了血!」

「竟然這般厲害?」

現場的氣氛馬上就燃了。

「耶律洪基親徵都被擊敗了,大宋……大宋真的不同了。」

「當年遼皇親徵,還有那個什麼太后也來了,寇相公拉著官家去親徵,好歹擋住了,可還是簽了盟約,每年賠錢……如今耶律洪基再次親徵,可大宋不但能擋住,還能反擊讓他吐血……」

「歸信侯……沈縣公是名將啊!」

「對對對,當年沒有狄武襄,所有才簽了澶淵之盟。如今有了沈縣公,耶律洪基只能吃了閉門羹,哈哈哈哈!」

「官家萬歲!」

有人突然振臂高呼起來。

「官家萬歲!」

要想讓百姓承認這個國家,承認你的統治,你就得讓他們有安全感。

大宋從立國開始,安全感就是個奢侈品,哪怕後來和遼人停戰了,可懸在頭頂的那把刀卻依舊存在。

直至這一刻,耶律洪基親徵被擊敗,百姓們才相信,自己真的安全了。

陳忠珩微微頷首,正準備回去時,卻看到了人群中的晏月,不禁就衝著她招招手。

晏月低下頭,陳忠珩失望,就在他想轉身時,晏月抬頭,衝著他笑了笑。

額的神啊!

陳忠珩只覺得入眼都是春光。

陳某人的春天來了。

「官家萬歲!」

御街上,隨處可見那些歡呼的百姓,而在一個角落裡,一群使者在面面相覷。

高麗使者大抵是最糾結的。

「宋人……宋人竟然能擊敗遼人?」

以前的高麗國算是遼國的附庸,一直在遼人的陰影下存活。

宋人文採風流,經濟繁茂,讓高麗人頗為眼紅,於是就多番親近。

親近是親近,但關係還是很清晰。

遼人是爸爸,宋人是買賣,買賣很好,很實在,但當爸爸舉起巴掌時,那沒說的,買賣馬上就停了。

這是高麗對大宋的態度,哪怕他們的人以前在太學讀書,甚至有人在大宋為官,但這一切都在大遼的鐵蹄下顯得格外蒼白。

宋人柔弱,這是大家的共識,所以共主只有一個。

「真是耶律洪基親徵嗎?」

「是。西夏使者親自證明瞭。而且遼使……遼使這幾日一直沒出現。」

眾人一陣唏噓,高麗使者嘆道:「耶律洪基親率大軍出征,大抵是想攻破雁門關。雁門關一破,宋人無險可守,到時候……怕是要亡國了。可沈安卻去了。」

一個使者說道:「那沈安乃是名將,可那是耶律洪基,那是大遼啊!」

大遼雄踞這塊大陸多年,無數次經歷了挑戰,但每一次都是獲勝者。

你爸爸還是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