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5頁)

底關我什麼事啊。”

“苦惱什麼？就是你殺的又怎麼樣；不是你殺的又怎樣；這重要嗎？一個宗師是要靠一萬顆人頭墊出來的；這裡講的是你的殺人手段；要好要乾淨要漂亮。今天以前；你的表現一直是讓我滿意的。”

尹非就迷糊的；不知道老人在說什麼；就一邊重重的搓背一邊分辨，也忘了老人掛鏈的事了：”我是說他們冤枉我。”

老人扭過頭盯著看尹非兩個呼吸的時間；“他們冤枉你！”老人彷彿聽到了可笑的事情；”你竟然說他們冤枉你。”

尹非呆呆的看著老人失態的大笑；笑的臉紅脖子粗的；笑的漸漸的臉色僵硬；怒氣漸漸顯現。

“刀候的師弟；喊我叫老爹的人，竟然說’他們冤枉我’！”老人看著尹非；學者尹非的語氣，臉上怒氣漸盛。

尹非看著平時在自己面前乖乖的老頭；突然對自己動怒起來；也就有點生氣。

“刀候向來是想殺人就殺人；想傷人就傷人；哪有時間說這種話；想的時間都沒有。”老人看著尹非嚴肅而認真的表情；忽然意識到；或許自己想多了；尹非向來不是那種軟弱的人；對自己都是硬碰硬軟對軟的；就沉吟半晌；說道：”我忽然想起來一個叫做’青菜和小米粥’的寓言，你這句’他們冤枉我’，坦誠直率又有點氣惱，有點小米粥的味道呢，可以用來殺人。”

尹非好像沒聽懂老人的話，面露孤疑：好像是老人說自己的哪句話可以殺死人。

“以食物比喻比較好理解。最高強殺人技法，倒不是人參鹿茸一樣寶貴的技法，而是那種有青菜味道，有小米粥味道的。你師兄在19歲那年學的一套極為高強的殺人技法，演示給我看，我跟他說了一句話，那就是‘這套技法裡面還缺點小米粥的味道，所以還不能登峰造極。’”

尹非目瞪口呆，想象著小米粥的味道到底是什麼味道，好像整天吃，也沒什麼味道。

老人又說：”我就推薦他到三元派學藝，（那時候三元派是泰山北斗，哈哈，我和他們老頭子又有些故交），沒想到過了七八個年頭，他就自己跑下山了，又在我面前耍了他最得意的那套刀法，我跟他講‘有丁點青菜頭的味道了，不過沒洗過的青菜頭，讓人老遠的就敬而遠之，有進步也有退步’。我幫他創立了西城派，又將磐門交給他，他又歷練了10年，終於對青菜和小米粥有了丁點感悟，成就了宗師中第一的榮譽。”

一句話說的尹非熱血沸騰，“原來青菜和小米粥有這麼大的來頭？你是說練武和做菜一樣，越是普通的菜，要是做得好的話，越是能打動人，是吧。”

老人微微一笑，說道：“你天資是絕頂聰明的了，不過這個不是我本意，失之毫釐。”

“謬以千里？”尹非問到。

“是的，謬以千里，簡直南轅北轍。不過你真是絕頂聰明瞭，很多道理一點就通。”老人說道：“我說的青菜和小米粥，不是說要將它們做得多麼好，而是說要將殺技練成平平淡淡的樣子。你整天扛著極高強的殺技，就像扛著一尺長的煮熟的大人參似得，很遠處人家就注意你了，你如何能殺的了人。”

“哦，這個道理。”尹非恍然大悟，“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想到想不到沒關係，反正你知道了，最主要的是如何做到。”老人說道。“你是說在鬧市殺人，要像草原殺狼一樣，先要學會大隱於市，不能鋒芒畢露？”尹非問到。

“你有點說到點子了。如果你真的想成為殺人高手，你的’他們冤枉我’這句話大有琢磨的空間，抵得上練功10年。”老人深情的看著尹非，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從來不懷疑你以後會是一個大宗師；你師兄當初也沒有你這樣的天賦；你也不要懷疑我的判斷。即然這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