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把黑色的雨傘,白嫩細膩的手臂握著傘骨,她踮起腳給靳南城撐著傘,她和靳南城的身高差的有點兒懸殊。

不說話。

靳南城本來是閉著眼的。

但是他感覺不到雨的存在了,睜開鷹一樣犀利的眼眸望著身邊的女人,/抿唇一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沒有看見你。”

顧溫暖不說話。

“哦,是我幻想出來的,所以不能說話。”靳南城話多了起來,“我幻想出來的顧溫暖給我打傘。我想,我現在一定被雨淋得很慘吧。”

顧溫暖還是選擇沉默。

雙眼睜著。

原來此刻,靳南城心裡是這麼想的,那麼就讓他繼續這麼想吧,反正也沒有壞處。

可是當這個想法還沒有開始蔓延的時候,靳南城的高大的身子一下子癱軟的倒在她的肩頭。

“我有點兒頭暈了。我想,我現在是摔在了地上了吧。”靳南城說著胡話。

一路沉默的顧溫暖,把他送到了房間裡。

“你很孤獨嗎?”突然開口。

靳南城好像覺得很正常似的,反問:“你離開我以後,跟他在一起過得很好嗎?”

“我沒有跟任何在一起。”顧溫暖冷漠。

不知道這是靳南城從哪裡想來的話,也或是這一次他突然抽風淋雨,才淋出來的毛病吧。

他用沙啞而病態的聲音,說到:“每次只有下雨,衝進雨裡的時候,你才會出現在我身邊,而且這樣的真實,可是我怕那天被雨水侵蝕的快要死了,就再也沒有辦法衝進雨裡去見你了。”

上臺階的時候,換鞋。

皮鞋裡全是雨水,就像是一腳踩進了深水坑。

顧溫暖收了雨傘,在屋簷下撐著靳南城這個龐然大物,然後給他脫掉皮鞋,那雙大腳已經被泡的泛白浮腫,但還是美感十足。

賣力的抬起他另外一隻腳。

結果,這廝還在喋喋不休道:“可是你最近好像變得越來越粗暴了,是不是自己一個人過得不好?”

說話都變得陰柔起來,就真的像是以為自己身邊的是女…鬼,要是說話嚴重了一點兒的話就會把她給嚇走。

顧溫暖那幾乎是從鼻腔裡擠出來的字,說:“我要是真的變得粗暴了,現在就讓你滾到臺階下面去。”

最後,撥出一口氣。

終於把靳南城的鞋子給脫掉了,真的覺得自己不能再幸運了。

踢掉自己的拖鞋,開啟門,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留下了一深一淺的水漬,一路扛著靳南城一隻胳膊回到房間。

被丟到小沙發上坐著的靳南城,突然把站著的顧溫暖一下子給勾到懷裡,摸著顧溫暖的腦袋,用可憐的口吻道:“你不用每次都送我回來的,然後陪我一晚上,第二天就消失的不見了好不好。”

“你不是也覺得我會消失的嗎?如果我留下來豈不是也沒有什麼意思嗎?”

“但是我希望你留下來,這是我在自言自語,等會兒女傭進來收拾屋子又該說我了。”

可是他這次抱著的人卻能感覺到那麼的真實。

顧溫暖這才聞到了淡淡的酒香味,靳南城喝了點酒,但是味道不是很濃,所以她剛才在雨裡的時候,沒有聞到集中的味道。

她金鎖眉頭,屋內只是開了一陣明黃色的暖燈,把兩人的面板照的就像是西方里的古典油畫一樣。

那鎖定的眉頭,都是那麼的好看,靳南城伸出手給顧溫暖撫平了。

“你以前不喜歡皺眉頭的,笑起來很好看。”聲音還是那麼悲傷沙啞,讓人聽的心疼。

顧溫暖想要爬起來,單手背後被一雙手緊緊的環繞著,“別動,我們就在一起待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