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健療程,你不去做,傷成這樣影響到功能,受苦的還不是你自己?”

段輕鴻裝傻,拉著她的手往水裡探,“什麼功能,誰說失去功能了?感覺到沒有,我不知多龍精虎猛!”

流氓!蘇苡掬水潑他,被他反擊,一時沒坐穩從浴缸邊上滑了下去,他順勢一拽就把她攬緊懷裡,兩人一塊兒泡在水中,只是她衣服都沒脫,絲麻連衣裙浸水緊貼在身上,別提多難受。

“你又發瘋,放開我……”

她掙扎不開,又受他輕薄,還好他也只是吻了吻她的唇和頸,褪下她衣物扔到外面,“陪我安靜一會兒,就一會兒。”

他下顎貼著她的髮旋,溫熱呼吸撫過她的髮絲,熱水包裹住兩人的身體,安逸放鬆得像在母親腹中,尚未來到這紛擾世間。

他難得這樣安靜,抱著她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蘇苡反而時時擔心他是不是突然就失去了意識。還有更危險的設想,假如是在泡澡的時候暈倒,會不會溺死在這比尋常游泳池還小得多的按摩浴缸裡。

那該有多諷刺?

“在想什麼?”他還是先開口,總覺得她不說話,好像就離他很遠很遠了。

“我在想你那麼重的傷都挺過來了,從吃飯喝水都要人一口口喂,恢復到今天這樣可以自己洗澡,可喜可賀。只不過還是要當心,下回暈倒說不定就是在浴缸裡,淹死了挺划不來的。”

段輕鴻輕笑,“我哪會那麼沒用?”

“古今中外這樣的例子多了,哪怕只是睡著也有危險,更別說昏倒失去意識。當然這只是一個例子,還有可能在你開車的時候,潛水的時候……”

段輕鴻摟緊她,“到底想說什麼?”

“去檢查身體,有病治病,我之前就說過了,諱疾忌醫是不行的。”

“好啊,明天或者後天就去,金遲他們已經安排好了。”

蘇苡沒想到他忽然變得這麼幹脆,愣了一下。

他又笑,“怎麼了,你不是讓我檢查身體麼?我安排好了你又覺得意外?”

的確意外。

“你以為我們到新加坡來做什麼?進行手術的醫院我都聯絡好了,風險我也完全明白,又不是真的看破紅塵不想活了,有病幹嘛不治?”

蘇苡訝異,“為什麼瞞著不說,連容昭都不知道?”

“他知道了容家其他人就會知道,萬一挺不過去,他們會覺得我軟弱沒用。雖然我媽沒養過我,但也不想給她太丟臉。”

“怎麼會呢?”蘇苡有些不能理解他這樣的自負,“只要是人,吃五穀雜糧,受天災*,都會生病受傷,親人要關心的只是你能不能好起來,怎麼會嫌你軟弱?”

他撇了撇嘴角,“出生都不能給他們帶來喜悅,又怎麼能指望死後他們會為你難過?”

“物傷其類。”

段輕鴻笑,“那是因為你沒有這樣極品的家人,沒有長在極端的家庭。”

蘇苡抿緊唇,也對,以前她或許還不信,但經歷過段家的種種,她才知道原來天下之大,果然無奇不有。

“容昭已經算是對我不錯,我拿他當朋友多過家人,可他畢竟還姓容,跟我媽一樣割不斷與家裡的牽絆。容氏企業現在已經有部分權力在我手中,還有剩下的那些,全都靠我自己的本事去爭取。外公外婆未必不知道我的手段,但他們聽之任之,也是因為我有本事管理好容氏,並且藉此殺回江臨,一口吞掉隆廷。呵,你不知道他們有多恨那個毀了他們女兒一生的男人所建的帝國!”

蘇苡這才看清他有多大野心,什麼偏安一隅,那都是表象,他早就布好退路,借用母親孃家的勢力,殺個回馬槍。

所以熊定坤的提議他當然是不會答應的,他才不屑與人分享隆廷,那是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