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剛剛已經拒絕了他一次,再拒絕可能還要再費勁地解釋一番,於是便順著去。

他帶我到門口,打了個電話,幾分鐘之後就有輛車停在了門口的停車位上。

跟他道了謝,“下次來買咖啡算我的。”我便回去了。

晚上,自己在公寓裡也沒有胃口吃東西,在沙發上看著書,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十點多鐘的時候,感覺著有個人正撫摸著我的頭髮,我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

“你回來啦?”我坐了起來。

他把我嘴角邊的頭髮往旁邊攏,“又沒吃飯?”他問道。

我笑呵,預設。“以為你今天晚上不回來了。也沒什麼胃口”

“走。”

“去哪?”

他拉著我下樓,帶我到附近的一家酒家,熟門熟路地他走在前頭,我走在後面。

其實我也根本沒心情吃飯。

看著他的背影,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很疲憊的,在那一刻,我突然有種感覺想自己自私一回。

無論結局是好是壞,我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要進電梯,我拉住他。他轉過來,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我。

“我有話跟你說。”我說。

“上去再說吧。”他建議道,摟過我的肩膀要進去。

我推了推,說:“我要現在說。”

看我如此堅決,他只好等我。

“我懷孕了。”我說,他聽了,卻不驚訝,只是臉色沉了下去。我看著他,注視著他的眼睛。裡面波瀾不驚。

“。。。。。。”他看了我幾眼,鄙夷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但我沒有閃躲他的眼神。

“打掉嗎?”我接著說。

“那個男的?”他說。

“什麼那個男的?”我驚訝道,“你怎麼會這麼想,我。。。。。。”

“今天在學校的酒店裡,你們兩個不是一起很親密地走了出來。”

“不是。。。。。。”

“不是什麼,那個男的不想負責任?”他冷冷地笑。

而我只有生氣。

“許映凡,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齷齪!”

“你不也為了錢才跟我在一起嗎,那個男的比我更有錢?”

我伸手要打他,他抓住了我的手,推到一邊。

“你把孩子打掉再來找我!現在的你讓我噁心。”我話還沒說完,他掏出他的錢包,拿了兩張卡出來,扔到我身上。

我讓他噁心?兩張卡在我身上輕輕一碰,便掉到地上。把我的野心也澆涼了。對他而言,我沒有那麼重要,是自己不要臉了。

他自己進了電梯。

我冷笑了聲,苦澀地嘴角發酸。撿起地上的卡,我走回他停車的地方。把自己身上的耳環,錢包,手機包括他的卡,全部扔他的車上。

欠他的錢很多,半年來用自己來作為交換,應該在你眼裡很廉價吧。

“你混蛋!”

我們之間的交易是你掌握著主導的權利,而當我自己想要主導一回的時候,卻這麼卑微地失敗了。

春季開學,我的手機裡收到了學費已交,學籍已經註冊的簡訊。

我在醫院裡,爸爸身體已經恢復很好。最近經常說著一些冷笑話。

“爸,我這學期想休學。”

“爸爸對不起你。”

“我自己賺了錢再去,你別擔心了。我怕你身體負擔不了。”

“爸我出去一下。”

回到公寓裡,保安奇怪地看著我。

我上了樓,自己開門進了房間。廚房裡有動靜。有人聽見外面有響聲出了來。

“許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