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不算上佳,卻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她看著樂琬,眼中滿是興味。

“夫人亦非心志堅忍之人。”白初宜將流蘇纏在指間把玩,看著那些順滑的絲縷緩緩散落,平淡的語氣卻讓旁邊地人都聽出了殘酷地意味。

樂琬低頭,死死咬著嘴唇。

“……倒不知夫人是如何在那段日子中仍不致絕望的?”白初宜問得殘忍。幾乎讓樂++

白初宜沒有看樂琬。徑自說下去:“我也見過安陸的神侍。世人總是以為艱難困苦容易激發人地潛力,也更易產生高貴的品行,那是文人墨客不知道什麼是‘艱難困苦’。在我看來,那種處境下,能活下來已是意志堅韌了。不要談保持教養,能不遺忘過往所學便是達觀樂天之輩了!夫人以為然否?”

樂琬說不出反駁的話,只能沉默。

“或者是永寒殿下庇護了你?”白初宜語氣平淡地說了一個猜測,卻讓樂琬不屑地低頭冷笑。

“不過。素來都只聽說永寒殿下崇敬神巫,似乎不是一個會庇護不潔者的人……”白初宜淡淡地否定了自己的猜測,“那麼,就是掌握神侍生死大權的神殿之中,有人庇護於你了……”

“居主到底想說什麼?”樂琬再無忍耐,抬頭直言,眼中閃爍著壓抑地怒火。

“放肆!”不等白初宜開口,紅裳首先沉聲斥責——她的主子豈是一個婢侍能質問的?

樂琬苦笑。卻緊緊地盯著白初宜,再不肯退讓半步。

——她的確不是心志堅忍之人,她怕死,她怯懦。她……置身孤絕無依的環境中,她要如何才能堅強?

“我想說……”白初宜輕笑。“曾經有人告訴我,他的親妹淪為神侍,本名必不會再用,唯一的特徵是左腕內側的三顆硃砂痣……”

樂琬驚呼一聲,腿一軟,跪在地上,全身直抖。

“為何如此緊張?”白初宜斂容坐起,神色嚴肅,“夫人是否做了有愧先人地事情?”

樂琬再忍不住,一下子昏過去,讓紅裳等人目瞪口呆。

“少姬……”紅裳不知道該怎麼處置樂琬,轉頭看向白初宜,卻只見白初宜一臉深思之色,便立刻住口。

“……把她抬到旁邊的榻上。”白初宜沉吟良久,才出言吩咐,紅裳立刻讓從人照做,然後才小心翼翼地試探:“少姬,您知道她是誰?”

“本來只是猜測,只想試探一下,沒想到……”白初宜搖頭輕嘆——她果然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啊,居然這樣就昏過去了!

紅裳不屑地撇嘴:“少姬,她真的有用嗎?性子太軟弱了吧!”她這位主子何嘗是良善之人,若不是有用,怎麼可能與一個神侍說這麼多話?

“怎麼會沒用?

宜失笑,“恐怕我們也找不到比她更瞭解安陸神殿,用地人了!”

雲間國主所託的事情必有神殿有關,而安陸神殿自成體系,她便是有千般妙想,接觸不到神殿也是枉然。

而且,現在看來,她地收穫恐怕不僅如此……

想到這兒,白初宜失笑——那與她何干呢?她現在只是雲白居主人而已!

“少姬……”紅裳自然明白白初宜的意思,也因此更加驚訝,“她到底是誰?”

“她……”白初宜正要說,忽然又笑了,“不若請夫人親自為你釋惑,如何?”

紅裳一驚,手一抬,長鞭立刻就要揚起。

“別嚇著夫人!”白初宜的手更快,在她甩鞭前便按住了她的手,“她不會武功!”

樂琬睜開眼,看著白初宜,眼神閃爍,驚懼、懷疑……各種情緒交織不定。

“……夫人說的是召,還是容?”好一會兒,樂琬才開口,聲音乾澀嘶啞。

白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