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實話,但是,時間並不長,隨後便讓她離開了。

以往原漓煙見過永寒都會被留宿一晚再走,但是這一次,管事卻道,她有重任在身,讓她立刻回同苑。原漓煙表現了適度的驚訝與不悅,卻沒有多說一個字,在管事的引領下,從後門出去,上了等候的馬車。

回到同苑已是戌正,原漓煙到白初宜與蘇佑處轉了一圈,白初宜已經休息,蘇佑……據他的僕從說,他想看看京都的夜色,別苑的下人也證實他在原漓煙離開後便出門了。

回到自己的寢房,原漓煙關上門,熄滅燈燭,卻沒有休息,而是悄然更衣,隨後轉動寢臺旁的一處飾物,靠牆的一隻紫檀木櫃無聲地移開,露出一個三尺見方的洞口,原漓煙立刻弓身進去。裡面是一個通道,有一個蒙面人在等候,見她進去,點了一頭,便從洞口出去,木櫃也悄然移回原位,原漓煙卻沒管那些,一直沿著通道前行。

一刻鐘後,原漓煙出去在少司禮鄭之的府中,她蒙著臉,開口便道:“我要去凌都!”

………【第二十七章 巧遇】………

官清貴,尊而無權,向來是安置貴戚的官署。鄭之堂兄,才幹平庸,但是,素來小心謹慎,與鄭禧的感情也好,因此,鄭氏族人中,他的升遷速度甚快,今年三十七歲,卻已是正二位的少司禮,可算是鄭後的親信之一。

春官的事情本就繁瑣,又不像某些官署,可以將公務帶回家中再做。臨近新年,六官署中,春官的事情更是最多,身為負責具體事務的少司禮之一,鄭之當然是不得閒。這一日,鄭之好不容易極順利地在酉正之前完成所有公務,心情愉悅地回到家中,一餐晚膳,嬌妻美妾環繞,鶯聲笑語不斷,他更覺舒坦,時間自然過得飛快,晚膳未結束便已是時。待用過膳,漱口淨手之後,他便擁著新納的小妾回寢室,打算春宵一眠不覺曉。

進了房門,小妾剛要為鄭之寬衣,卻被他一把推開,不過二八年華的小妾嚇了一跳,退開一步,才不安地偷窺他的臉色。

鄭之的臉色數變,但是,片刻之後便鎮定下來,對小妾隨意地揮手:“我忽然覺得乏了,你回去吧!”

小妾自然不敢多言,行過禮便離開。

門外的侍女見狀,連忙進去,要服侍主人更衣休息,卻又被鄭之阻止:“不必伺候,都下去!”這些侍女不比小妾,都是在他身邊伺候多年的,雖然不爭辯,順從地退出,卻毫不掩飾一臉的疑惑,互相交換著眼色。

鄭之看都沒看她們。徑自關了門。至於明日府中必有的流言,他更是顧不上了。

鎖好房門,鄭之神色凝重地進了內室。移動機關,看著靠牆地一個花梨木櫥櫃緩緩移開,一個全身裹著黑色斗篷地蒙面人轉出。

等他將櫥櫃移回原位,蒙面人才發出嘶啞的聲音:“我要去凌都!”

鄭之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但是,這種情況已不是第一次了。他只知道這個人對王后十分重要。自然也就對他,對鄭家十分重要,因此,他從不會找理由拒絕這種十分麻煩地要求,只會想辦法完成。

這時已經宵禁,別說去凌都,便是在京都內行走都很困難,但是。這些天,春官事多,大司禮素來體恤下屬,特別向國相求了通行令。春官上下都可在宵禁後通行。至於出城,此時並非戰時。鄭之是少司禮,以緊急公務為由夜出城也是有先例的,只是理由……

“你千萬別聲張……實在……不大不小的麻煩……王上……移駕雍都……佈置太廟、宗社……提前……運禮器……少了一件……”躲在座位下的原漓煙只能斷斷續續地聽到鄭之的低語,卻也不能不嘆息——果然會辦事!

鄭之先是急急忙忙地從府中趕到官署,隨即開庫清點明今天剛從凌都運來,明日就要送雍都的禮器,對疑惑地官吏解釋:“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