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挖好,楊豐的坦克就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中。

“停止前進,等他們挖好。”楊豐陰險地說道,他們儘管挖去,反正不過是推土機一下就能解決的問題,再說了這樣幾萬人同時揮汗如雨的場面可不容易見到。

對面的日本人也愣住了,他們不明白為什麼這些近在咫尺的坦克居然停了下來,不過這顯然是件好事,他們工作得更加賣力了。

就連防禦陣地上的日軍炮兵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這種詭異的情況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因此為了避免激怒楊豐,這些早就嚴陣以待的各種口徑火炮沒有一個敢射擊的,其實就算他們射擊也沒有多少用處,這裡面只有幾門105的,剩下的都是些75毫米步炮和迫擊炮,根本不能對楊豐的車隊構成傷害。

於是這本來應該激烈交火的雙方都沒有一個動手的,只有中間那數萬平民在那裡熱火朝天地挖掘著反坦克壕。

一直過了一個多小時,這些日本人終於將反坦克壕挖好了,開始紛紛撤退。楊豐等的就是這一刻,他毫不猶豫地下令進攻。

此前一直躲在後面的心兒開著d9推土機立刻衝了出來,與此同時護衛在她周圍的所有坦克上,主炮同時開火,瞬間就將對面日軍的炮兵陣地淹沒在火海中。

這時候裝甲車上的速射炮也對準那些正在撤退的平民開了火,一道道死神的長鞭逼迫著他們不顧一切地往回跑,轉眼間就淹沒了對面的日軍陣地。

不得不說楊豐這一招玩得極其卑鄙,如果他一開始就進攻,這些平民極有可能在保家衛國的熱情激勵下加入到阻擊的日軍中去。

雖然他們不可能對坦克構成傷害,但這數萬人如果真得悍不畏死地湧上來,就算堵也能把坦克堵住,這樣一來對面那些早就在身上綁滿了炸藥的日軍敢死隊員就有機可趁了。

但現在不一樣,這些人在肉體的極度疲勞,和精神的長時間壓迫下都已經接近崩潰,只要這些坦克和裝甲車稍微一逼,他們就會不由自主地選擇逃命,這種情況下自然不會有什麼秩序可言。

幾萬人一起湧向日軍的防禦工事,這叫什麼?這就叫裹脅。那些早就嚴陣以待地可憐的日軍士兵們在自己親人們的衝擊下,想堅守陣地是完全不可能了。

結果當楊豐的坦克沿著心兒填平的道路衝過反坦克壕時,日軍的陣地已經崩潰了,剩下的就是毫無顧忌地追擊了。

“媽的,這也太簡單了!”楊豐笑得趴在坦克裡不由說道。日軍的潰敗丟掉了所有火炮,而且他們也沒有能力再組織起一條防線了,所有人都在向市區跑,就算偶爾有幾個想調頭阻擊的也立刻被人潮淹沒。

楊豐把所有坦克和裝甲車一字排開,跟在前面的人潮後面,不慢不緊地前進著,不時地射擊一下保持壓力,就這樣一直衝進了仙台市區。

與此同時福島火車站,在得知仙台遭到美軍攻擊以後,駐守這裡的一個新編師團正在登上火車,前往仙台進行增援。

“報告將軍閣下,海岸對空觀察哨報告說有四架飛機正朝這裡飛來,應該是從美軍航母上起飛的艦載機。”一名參謀忽然跑到正在看著士兵登車的師團長跟前說道。

“航空兵方面有沒有訊息?”師團長面無表情地問道。

“航空兵方面說他們已經沒有戰鬥機可以使用了,除非動用首都防禦圈內的,不過那必須得大本營批准。”參謀回答說。

“算了,他們現在也很困難,畢竟天皇陛下的安全都仰仗他們了。幾架飛機對我們還不至於構成太大傷害,組織好防空火力就行了。”師團長無奈地說。可憐的帝國,居然在自己的國土上任由敵人的飛機肆虐,這都已經淪落到中國人的地步了。他心中暗自嘆息著。

幾分鐘以後天空中出現了四架飛機的身影,但奇怪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