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透了。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氣,再想著方才去地裡看的那忍冬,刨土一看,已經生根了…她們的計劃一步步在實現呢!說不定忙過明年,後年就能攢下錢建新房子了。

“娘可是急糊塗了。”劉氏笑著道。

說話間,兩人就到了家,進了豬圈裡,把割回來的草都扔給了野鹿。

經過這段時間的精心餵養,兩頭野鹿都長了一大截,不過轉瞬招弟就犯愁了起來,“這入秋過後,青草都慢慢的黃了枯萎了,還等段時間拿什麼東西給鹿子吃啊!”

對於這個,劉氏與田光明早就考慮好了,“到時候就把家裡的玉米秸稈、小麥秸稈拿給鹿子吃就是。反正入冬了時間就會閒下來,家裡的柴火再拾就是。”

其實對於野鹿吃什麼,招弟是真的不清楚。她一直說要餵養野鹿,可就連野鹿的生活壞境她都沒有幫忙打掃一下,基本上全是她爹田光明一人打掃…她實在是羞愧啊!

她笑道:“那爹孃可有的忙了。”

莊稼人,卻是不怕忙的,心裡總想著,就這樣忙碌一年也好,因為只要一直在忙碌,那就代表這年的收成會更好一些。

本來娘倆人還有說有笑的,田光明卻忽地也進了豬圈屋來,“笑什麼呢?”

田光明的眼睛落在招弟的身上。

因為昨兒那事,招弟倒也是想了一下,她確實有些不對的地方,可是爹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她,讓她不好意思的垂下頭,“沒笑什麼呢!”

聽女兒願意與自個兒說話,田光明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劉氏卻氣沖沖的道:“你管我們娘倆笑什麼!有空你還是去看看你那兄弟,不然改明兒你那可親可愛的兄弟就又進鎮了。”

田光明一頭霧水,愣在那兒,有些不明所以,這是咋了,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就像是吃了炸藥一樣。

正待他開口準備問,劉氏已經拉著招弟把他擠到一旁回屋去了。

兩人進屋,田光明追了上來,“我記得我今兒可沒找你惹你,說說,誰把你惹的這麼大火氣。”

招弟暗歎,爹啊,娘現在本來就在氣頭上,你能別望炮膛上面撞嗎?

劉氏冷哼一聲,“誰都沒惹我,我就是心情不好。”

田光明衝著招弟使了使眼色,招弟張張嘴型,“是三叔招工的那事。”

愣了愣,他笑道:“放心,老三招工那事算是搞定了,不用擔心的。”

招弟嘴角使勁抽搐,目光同情的看著田光明。

果然,劉氏一下子就暴跳了起來,“誰擔心你三弟家的事情了?也只有你這人才傻上了天,一顆心就想著別人的事,別人可有沒有想過你?昨兒還因為禮物的事情兇二妹,我看你才是最該被兇的那個人。”

場面安靜了下來。

“咳咳!”田光友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忍不住的咳嗽了兩聲,幾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他才悻悻然道:“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方才那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說誰,但是隻要一聽,便就知道說的是什麼。

劉氏有些不好意思,可這會兒她要是道歉,卻有些掩耳盜鈴的感覺了。她索性不解釋,站起身來就進屋去了,連招呼都沒有打一個。

田光明站在那裡愣了愣,回過神來,連忙招呼田光友坐下,“你大嫂就那麼一個人,別理她。話說你來有什麼事嗎?”

田光友臉上帶著一絲歉意,“其實方才你與大嫂的話我也都聽見了…其實這事倒也怪我,本應先與你們說說,看看你們去不去。”

聽著他的道歉,心裡本就沒有什麼的田光明笑了起來,“今年冬天我本就沒有打算進鎮,商量不商量都沒什麼的。”見田光友不解,田光明笑著把家裡要種植草藥的事情大意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