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來了!”在天宮那極其偏僻之地,有一座孤零零矗立著的簡陋竹屋。

此時,一個身形略顯瘦弱的少年緩緩走來,他全身上下佈滿了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染紅了衣衫。

然而令人驚奇的是,儘管身負重傷,他的臉上卻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手中緊緊握著幾株散發著濃郁靈氣的靈藥。

“瀟兒,你身上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又是帝清瀾對你動手了?”屋內,一個面容憔悴、臉色蒼白如紙的美婦聞聲匆匆走出。

當她的目光觸及到帝瀟那一身傷痕時,原本就毫無血色的臉龐瞬間變得慘白,眼中滿是心疼與憤怒之色。

“沒事的,娘,您別擔心。那個帝清瀾這次自己也沒討到什麼好處。”帝瀟毫不在意地咧咧嘴,露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安慰道。

對於身上這些傷痛,他似乎早已習以為常,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漠視了它們的存在。

畢竟從小到大,他不知道多少次遭受過帝清瀾的毒打,身上的傷痕幾乎從未痊癒過。

在帝瀟心中,一味地躲避帝清瀾並不能解決問題。

相反,他更願意思考如何反擊,讓那個總是欺負他的傢伙也嚐嚐受傷的滋味。

因為一直處於下風、被動挨打可不是他帝瀟的行事風格。

這座簡陋的竹屋裡,如今只剩下帝瀟和他的母親白蕪相依為命。

而關於帝瀟那位不負責任的號稱天帝的父親——帝無垢,則早就在歲月的長河中漸漸淡忘了他們母子倆的存在,彷彿他們從未出現在他的生命裡一般。

然而,這一回帝瀟的想法出現了偏差。實際上,對於帝無垢對帝瀟可是有著超乎尋常的關注。

原因無他,只因那備受寵愛的帝后的紅靈誕下了一個女死嬰。

若要令這個已逝去的生命重獲新生,就必須藉助與帝無垢存在血親關係之人的氣運方可達成目的。

帝無垢當然不忍心看到自己疼愛的兒子帝清瀾承受這樣的苦難,於是乎,他便將目光投向了帝瀟。

畢竟,在他看來,帝瀟只不過是當年他與一名陌生女子一夜風流之後所留下的“孽種”罷了,壓根兒就算不上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兒子,甚至可以說是對他高貴血脈的一種玷汙。

只是當下的帝瀟年紀尚幼,如果貿然施行這項計劃,帝瀟極有可能會在半途夭折。

正因如此,他才暫且容忍帝瀟在這天宮中存活至今。

至於那個名叫白蕪的女子嘛,則被視為了備用的第二選擇。

畢竟,僅僅依靠帝瀟一人的氣運或許還是遠遠不足夠的。

待到時機成熟之際,大不了再賜予白蕪一個孩子,然後取用那個孩子的氣運和精血也就是了。

而一旦那個孩子順利降生,白蕪也就失去了她應有的價值,屆時直接將其抹殺便是。

當然帝瀟如果可以做到的話,那自然更好,不過這些還得等著過幾年才能實行,帝無垢如是想到。

帝瀟就這個樣子,天空中慢慢的生活著,直到長到了15歲,突然有一天他的母親被囚禁了,而帝瀟也被押到了那天第一次見到他的親生父親帝無垢。

剛來他就被指控偷到了天宮至寶帝印樽,然後這個光風霽月的父親和帝清瀾對著他便是一通痛罵,然後帝清瀾請旨說要把它扔到妖界去。

要知道身為天界之人,一旦進入妖界,就先得把自身的仙骨,仙血全部蛻變為妖骨妖血,就光是這種痛苦就足以讓正常人瘋掉,但是帝無垢還是同意了。

而帝瀟也看出來了,這兩人完全就是一唱一和,想弄死自己,不禁冷笑道:“帝清瀾,你媽就是個賤人,你在這兒裝什麼呢?

還有帝無垢,你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在,這兒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