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的事情可以明天再說。”

“哼。”美國人撇了撇嘴,從走上前來的管家手中接過自己的紳士帽戴在頭上,大踏步的離開了談判用的大客廳。

德國密使目送美國人離開,隨即悠然自得的端起桌上的紅茶。

“這樣會不會有問題?”記錄官擔心的問,“他要是一怒之下回國了,談判談不成,我們回國會背鍋吧?”

“他們不會離開的。”密使搖搖頭,“會派密使到這葡萄牙來,本來就說明美國人想要談判了,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想要停戰。所以現在我們在這裡談的不是要不要停戰,而是以什麼樣的狀態停戰。停戰之後各項利益該怎麼分配,這就是我們在這裡要談的事情。”

“您說得對。”記錄員忙不迭的點頭道。

“不過,”德國密使站起來,來到窗戶邊上,看著窗外那鬱鬱蔥蔥的原野,“要敲定各項條款,可不是個簡單的工作,說不定比單純的敦促對方停戰還要困難。如果最終我們無法把條款控制在波茨坦畫出的紅線之上,那我們就真的要被追究責任了。”

記錄員沒有接話,於是偌大的房間內一時陷入了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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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非前線,戰俘臨時集中地。

“他需要治療。”軍官打扮的美國戰俘面前的德**官吼,“明白嗎,治療!你個日耳曼混蛋!”

“我們知道他需要治療。”德軍軍官不緊不慢的說,“我們也打算提供相應的治療服務,所以請你們稍安勿躁。”

“胡說,你們只是粗略的包紮了一下,就把他連擔架一起扔在那裡了!”美國人說著抬手一指德**官身後擺在地上的擔架,“他可是重傷,你們只給他止血,分明就是要致他於死地!”

“您誤會了,他現在正在等待向後方轉運。您也知道他的傷勢很重,我們的戰地醫護人員沒辦法治療這麼嚴重的傷勢,只能做前期處理然後將他送往後方裝置完善的醫院。”德國人還是一副彬彬有禮的口氣,讓人懷疑這傢伙參軍之前是個當管家的。

“那你們倒是送啊!”美國人依然在咆哮,“我看到很多卡車向後方開去,難道就不能在那些卡車上騰出個位置給我的部下麼?”

“我們的戰地醫護人員認為,如果用卡車後送,他在抵達醫院前就撐不住了,所以我們準備用更加高效的方式來運送他,”德國人依然是那副表情,“我軍一直本著人道主義的原則行事,所以您大可以放心,您的部下一定會得到最妥善的處理。”

美國人還想說點什麼,這時候他注意到德**官身後德軍士兵拉開了一個手雷一樣的東西仍在不遠處的沙地上。

那手雷往外噴出大量黃色的煙霧,煙霧隨風擴散,很快形成一條順風飄舞的煙霧帶。

“那在搞什麼鬼?”美國人似乎一時忘記了正在進行的話題,指著還在不斷噴煙的煙霧彈問道。

“那是正常的引導作業而已,”德國人不以為意的回答道,“要知道,從空中看下來要找到我們的位置相當不容易,畢竟這附近各種後勤支隊數量不少,飛行員很難分辨清楚。”

“飛行員?”美**官皺著眉頭問。

“是的。”

德**官話音剛落,天空中就傳來發動機的轟鳴,不一會兒有著巨大旋翼的飛行器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那飛行器迅速飛近,並且緩緩下降,旋翼掀起的旋風掃過地面,吹得美軍軍官眼睛都睜不開了,軍官身後聚集在一起坐在地上的美軍俘虜們也紛紛抬起手來遮風,有的人乾脆轉身背對狂風來襲的方向——但這些人依然忍不住回頭盯著緩緩落下的飛行器看。

那飛行器穩穩的落在地上,造型古怪的機身側面的大門嘩啦一下開啟,緊接著兩名德軍士兵從飛行器中跳出來,貓著腰、單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