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這樣,白池臉禁不住又紅了一圈,故意清了清嗓子開始給他擦臉:“躺好,別動。”

“遵命,我的女王大人。”語氣隱隱帶著笑意。

“不準說話,閉上眼睛。”誰說這男人一板一眼正經的很,關鍵時刻總是能調/戲上她。

柔軟的毛巾上帶著不冷不熱的溫度輕輕擦過他的眼睛、臉頰、鼻子、嘴巴。除了這樣的溫度還伴隨著一些令人沁人心脾的淡淡芳香。

這應該不是一條新的毛巾。

“這是你的。”他的嗓音低低的透著一些微啞。

白池給他擦臉的動作頓了頓,有些疑惑:“嗯,是我的,怎麼了?”

“味道我喜歡,多擦會。”

“……。”

愣是過了好幾秒白池才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臉頰紅的開始有些發燙,瞪了他一眼微微怒嗔:“不準說話。”

 。。。   平時他喝最多的是洋酒和紅酒,如今是這白酒洋酒一起,自然會讓他有些適應不過來,白皙的臉頰上已經出現一些微醺的紅暈。

“爸,他不能再喝了。”白池將他跟前的酒杯往旁邊一推,見他這樣實在是不忍心再讓他喝下去。

沈言薄臉色雖然微醺,但他還是有意識將白池推遠的酒杯重新拿回來,淡淡開口:“池池,我沒事。”

“再敬一杯。”說著,沈言薄微微舉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爽快。”

肖爸爸同樣是一飲而盡,笑的合不攏嘴。眼角滿滿的褶皺都是那樣和藹和親,都說酒桌見人品,肖爸爸這回也是故意試探沈言薄,結果當然是令他十分滿意。

看的出來他已經喝多,但言行舉止依舊循規蹈矩,沒有做出任何過分舉動。最關鍵的還能聊天,肖爸爸問的每一句他都能認真回答上來,眼底的那份真摯和篤定顯而易見。

這一點肖爸爸是十分滿意又欣慰的。

“爸,差不多了讓小池扶去休息吧。”一直靜默觀戰的肖遠烈微微抿了一口杯中紅酒的,看向肖爸爸。

這肖爸爸打的什麼主意,肖遠烈可全都是知道的。

也不再為難,肖爸爸笑眯眯的朝白池開口:“是差不多了,小池啊快扶言薄去你哥房間休息休息。”

“去我那做什麼,直接去小池房間就好。”言外之意,兩人都已經訂婚已經徹夜未歸過,現在彆扭的又是哪樣?

肖爸爸頓時覺悟過來,臉上帶著一些瞭然之色對白池揮揮手:“快帶去房間裡休息吧。”

“哦……。”此時的白池臉很紅很紅。

望著那扇閉上的房門,肖爸爸這心底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感嘆,望著窗外那漸漸升起的月色,不禁想起了孩子她媽。

噯~~到底是女大不中留,該嫁人還是要嫁人的,慶幸的是她閨女找到了這麼好的婆家。

孩子她媽,都看到了嗎?

咱們的孩子很幸福。

“爸,小池長大了又給你找了這麼好的女婿,應該高興。”說著,肖遠烈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這人一喝多起來就容易觸景生情,像肖爸爸這種既當爹又當媽的更加不容易。

肖爸爸抽張紙巾擦了一下臉的,臉上又恢復了之前神色,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肖遠烈,開始數落:“你還知道你妹妹長大該嫁人了,那你呢?”

“你可是比你妹妹大幾歲,什麼時候才給我領個兒媳婦回來?”

“很快你妹妹嫁了人,咱這家裡就剩下咱爺倆。再不娶個兒媳婦回來生個孫子、孫女我抱抱,過年的時候就剩咱倆乾瞪眼有意思嗎?”

到底是喝的有點多,肖爸爸竟然噼裡啪啦說了這麼一大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