撮合你們倆的好事。想不到今時今日,你居然還對我風言風語,胡說八道。哼,你好自為之!”

說著柳腰一扭,轉身便走。

公孫白聽了這話,又驚又喜,急忙縱身追去,張臂攔住了花小憐,問道:“小憐……花總管,你此話當真?”

花小憐嘴角微斜,顯得甚是鄙夷,慍道:“我騙你做甚麼?是教主她老人家不放心,專門讓我來看看你的。哼,其實這些年教主一直希望你能更有出息一些,她早已有立你為本教下一任教主之意。是你自個兒自作聰明,胡作非為。哼,剛才你膽子不小,居然敢說出這種調戲本姑娘的輕薄言語。我這便回去跟教主說說去!”

公孫白一驚,忙即滿臉笑容,深深一揖,陪罪道:“花總管息怒,我是跟你鬧著玩呢。你可千萬別當真。別當真啊!”

花小憐星眼如波,懶洋洋的道:“教主對你跟那個神拳門的江浪為敵之事甚是不滿。她老人家以為,你分明是在喝醋,假公濟私,也太沒有出息。這才扇了你兩個耳光,讓你長長記性。教主說了,大小姐跟江浪,是不可能相好的!你別忘了,那個叫什麼江浪的後生到處尋妻,此事江湖上不少人都知曉。你也不好生想想,他既是已有家室之人,怎會再娶本教的大小姐?”

說到這裡,她抬頭望天,暗暗嘆了口氣,眼中發出奇異的光芒。

公孫白聽說公孫教主言下之意,律靈芸與江浪絕無可能,又想起適才她在聽風別苑的訓斥,暗道:“看來小憐說得沒錯。姑媽打我罵我,原來是嫌我對付江浪,有些小題大作了,根本便是多此一舉。表妹與江浪不可能會在一起。即便是表妹心中真的對江浪那小子有了意思,姑媽也決計不會同意。”想到這裡,不由得長長舒了口氣。

他又想:“我真是胡塗。姑媽姓公孫,我也姓公孫,她沒理由向著外人而不向著自己人的。原來我以前的所作所為,她都放在眼裡。既然今天她都跟我把話挑明瞭,也只是打我兩個耳光而已。她讓我反省一下,看來心裡還是很疼我的。”

言念及此,心中大定,微微一笑,道:“你們女人真是天真。連這個也相信。江浪尋妻之事,只不過是他自說自話。”忽地心念一動,問道:“小憐,你可知教主差遣江浪,所為何事?”

花小憐側頭斜睨著他,嘴角微斜,似有輕蔑之意,淺笑一聲,道:“教主差遣江浪之事,我怎麼知道?我跟那個江浪,還不及你跟他熟悉呢。”俏目一轉,笑道:“表少爺,原來剛才你是跟我鬧著玩呢!我還信以為真啦。只不過呢,如果你現下回去跟教主說,願意娶我花小憐為妻,我一定想都不想,毫不猶豫,一口便答應嫁給你,如何?”

公孫白聽她忽然親口允婚,又驚又喜。

誰知花小憐一雙星眼似笑非笑的瞧著他,接著道:“表少爺,你且好生想清楚了。你若是娶了我,日後多半便不能做水天教教主啦!反之,你若想做你姑媽的東床坦腹之選,便不能娶我花小憐。二者不可得兼,只能得其一!”

公孫白聞言一呆,望著眼前千嬌百媚、風情萬種的豔美女郎,霎時間胸口一熱,呼吸急促,一陣意馬心猿,便欲衝口而出:“我要你。我要你!”

但他隨即轉念又想:“小憐固然生得花容月貌,世所罕見,但她即便是觀世音菩薩下凡,終究也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我若這麼跟姑媽一提娶小憐之事,姑媽多年前便有此意,現下雖然不會反對,卻多半心裡笑話我反覆無常。如此一來,表妹也決計不會再嫁給我啦。水天教教主之位自然也與我無緣了。難道我這輩子註定只能聽從別人號令,仰人鼻息?”

他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心中混亂己極。

花小憐婀娜而立,伸手掠了掠頭髮,嬌笑道:“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