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這兩個女子,也是你能妄想的?”探頭一張,忽道:“噤聲!兩個小姑娘出來啦。”

先一人見那兩名少女熄燈出來,將門關上,並肩離開小院。只因二女自外關門,卻連門閂也沒閂上。

他延頸而望,只是瞧著二女俏生生的背影消失的方向,嘆了口氣,道:“這臉蛋,這腰身,真美,真好看!”

另一人笑罵:“人都走遠啦,你這傢伙的魂兒也不見啦。呸,還看什麼?鐵師弟,呆會兒只要殺了這鄉下小子,便有一萬兩白銀。倒時候,你小子想逛窯子,玩女人,還不是輕而易舉?至於這兩個小姑娘,我勸你趁早死心!”

先一人聽得頗感氣沮,嘆了口氣,道:“這便動手吧!”

另一人道:“再等等罷,至少要兩更之後,才好下手。現下還有人沒睡覺呢!”

便在這時,只聽背後一人嘆了口氣,懶洋洋的道:“兩位還是快快動手的好,我可是急著睡覺呢,有些等不及啦!”

兩人一驚回頭,月光下只見屋脊上站著一個青衫文士,揹負雙手,笑吟吟的瞧著二人。

兩人當即一躍而起,一聲不響,同時撲將上前,各展鋼刀,迎面砍去。

那文士側身閃避,微微一笑,道:“好快的刀法!難怪敢來賀家莊殺人!”那兩人不敢出聲驚動旁人,雙刀急揮橫掃,直欲儘快砍死對方。不料青衫文士看上去斯斯文文,身手卻著實不慢,也不見他提足抬腿,轉頭扭腰,但任憑雙刀狂風暴雨般急劈疾舞,竟連他的衣角也帶不上半點。

三人在屋頂之上,月光之下,悶聲不響的惡鬥起來。

那兩人十餘招甫過,已知青衫文士武功遠在己方之上。當下一聲低呼,同時縱身躍起,飛簷走壁,頭也不回的徑向莊外奔逃。

他二人輕功倒也不弱,呼呼聲中,已竄房越牆而去。頃刻之間,即奔到莊外山林之中。

不料二人剛一落地,淡淡月光之下忽見眼前多了一道青影,正是那青衫文士。其時山林間月光悽迷,薄霧朦朧,那青衫文士的身影飄忽之極,竟如幽靈一般。

兩人大駭之下,反應奇快,又即同時揚手,颼颼兩響,發出兩枚金錢鏢、一枝袖箭,三般暗器,一齊向那文士身上急射過去。

青衫文士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把摺扇,微微一豎,叮叮叮三響,便即將三件暗器撥打在長草叢中。

那兩人驚怒交集,各自橫刀當胸,喝道:“尊駕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定要為難我兄弟?”

青衫文士微微一笑,摺扇輕搖,道:“在下複姓公孫,賤名一個白字,忝為賀家莊的管家。兩位今晚要殺的江兄弟是在下的客人,也是在下的好朋友。分明是你們為難我在先,為什麼我便不能為難你們?”

那兩人越發訝異,齊問:“你,你當真是賀家莊的管家?”

公孫白點頭笑道:“千真萬確,如假包換。”

那兩人面面相覷,均有困惑之色,一人問道:“我二人不是閣下對手。你攔住我二人,想要怎地?”

公孫白淡淡一笑,道:“我有幾句話,想問個明白。兩位只要從實招來,我可以讓你們活著離開虎丘。”

先前那人哼了一聲,道:“我們若是不說實話呢?”

公孫白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左手倏地一探。那人正自全神戒備,突然間右手一空,手中的鋼刀便即莫明其妙的不見了。

但聽喀的一聲響,只見公孫白隨手一抖,月色下青光連閃,半截鋼刀已疾飛而出,遠遠落在地下。

公孫白哈哈一笑,手執餘下半截刀柄,目光轉向另一人。那人手按刀柄,似欲抽刀,突然間發一聲喊,轉身拔足便奔。

月色之下,又是青光一閃。那人奔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