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爾這般稱讚情郎,不由得喜溢眉梢,臉上猶似開了一朵‘花’。

哈薩克王微微側頭,瞧瞧哈克札爾,又瞧瞧艾達娜,問江‘浪’道:“年輕人,我聽說,你雖答應了娶艾達娜為妻,卻無論如何也不願留在我哈薩克汗國?是也不是?”

江‘浪’動也不動的跪在地下,道:“是。”

哈薩克王聞言大怒,猛力在案上一拍,叫道:“豈有此理?你這小子真是不識抬舉!本王將愛‘女’許配給你,又送你一場天大的富貴。從此高官厚祿,權勢威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還不足以讓你歸附麼?”

江‘浪’一斜眼間,見艾達娜‘花’容失‘色’,想起她適才之言,朗聲道:“多謝大汗恩德。我們中原有句話,叫做‘人各有志’。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頓了一頓,緩緩說道:“父王,請你放心,小婿一定會善待艾達娜。”

哈薩克王不作一聲,一對眼睛冷冷的瞪視著江‘浪’,良久良久,突然間仰天大笑,叫道:“年輕人,果然有志氣!罷了,本王改變主意啦,還是我愛‘女’艾達娜眼光厲害。”向他霎了霎眼,笑道:“賢婿,快快請起!”

江‘浪’緩緩站起身來,垂手而立。

哈克札爾和艾達娜面面相覷,又驚又喜。

哈薩克王又霎了霎眼,笑道:“本王此次前來,就是想‘弄’個明白。這位救了我三個孩兒,又能讓我愛‘女’視王孫貴族如糞土,念茲在茲、生死相許的傢伙究竟是何等人物?”伸手一‘摸’長鬚,續道:“哈克札爾適才之言倒也有理,其實跟賢婿相比,這個世界上的不少王孫貴胄,富家子弟,充其量都是一些酒囊飯袋罷了。哈哈!”

江‘浪’被這位岳父嬉笑怒罵‘弄’得‘摸’不著頭腦,端立不動。

哈克札爾和艾達娜素知乃父的‘性’子脾氣,見他這般言語神情,顯已心中接受了江‘浪’這個‘女’婿。兄妹二人相顧莞爾,均是心中一寬,舒了口長氣。

哈克札爾微笑道:“父王,今日駙馬和公主訂婚,此乃天大的喜事。少時慶功宴上,父王便宣佈此事如何?”

哈薩克王點頭笑道:“不錯。哈克札爾,你去安排罷。”

哈克札爾應道:“是,孩兒立時傳旨。”喜孜孜的出帳去了。

哈薩克王對江‘浪’道:“孩子,你的本領不錯,酒量卻稀鬆平常之極!你且說說,本王的‘伏特加’味道如何?”

江‘浪’說道:“‘伏特加’是好酒,不可多得。”

哈薩克王大聲笑道:“你若想天天喝到這種好酒,也不是沒有可能。只要你肯留下來,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何況區區杯中之物?哈哈!”

江‘浪’臉帶微笑,默然不語。

艾達娜伸手拉住父親的手臂,輕輕搖晃,道:“父王,父王!”

哈薩克王微一沉‘吟’,斂起笑容,問道:“艾達娜,父王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當真願意遠嫁中土?希望你想明白了,免得後悔莫及?”

艾達娜點了點頭,緩緩道:“孩兒決不後悔。”突然間跪倒在地,泣道:“請恕‘女’兒不孝,不能留在父王身邊。”

哈薩克王輕輕撫‘摸’她的頭髮,一臉愛憐橫溢的神氣,目光轉向江‘浪’,吁了口氣,道:“賢婿,艾達娜就‘交’給你啦。”

當日哈薩克中軍大帳之中,喜氣洋洋。眾將領、眾官員轟然喝彩聲中,駙馬江‘浪’跪倒在紅氈毯上,拜見岳父大人。哈薩克王笑眯眯的‘摸’出了一柄墨綠‘色’的匕首,作為見面禮,江‘浪’謝著伸手接過。

哈克札爾、蘇魯克、沙吾提、馬立克、木依丁等人輪流向江‘浪’敬酒……

此次哈薩克汗國大軍由哈克札爾太子坐鎮先鋒大營,兵不血刃,即令後烏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