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覺間感情親近了不少。

江浪忽然想起一事,走上前去,在桌上斟了兩杯酒,端了起來,輕聲道:“娘子,今兒是咱們的好日子,咱倆喝杯交杯酒吧!”

新娘子接過酒杯,一雙寒星般的眸子望著江浪,似笑非笑的道:“且慢!江郎,你且說說,咱們素不相識,你為什麼肯答應娶我?”

江浪一怔,微笑道:“是你爹爹把你許配給我的。”

新娘子秀眉微蹙,輕聲道:“我知道,三個月前,你在馬陵山下救過我爹爹,還把他老人家揹回家中。我爹爹見你雖只是個宿遷縣城青龍鏢局的鏢頭,但你為人忠厚老實,心地善良,這才有意將我許配給你。江郎,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一直推三阻四,直到後來才答應我爹的提親?”

江浪笑道:“這還用問啊,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當時我替師父服喪未滿三年,這才稍作拖延。鮑老夫子是教書先生,是個斯文人,他的閨女自然也知書達禮。我是個練武的粗坯,又是個窮小子,能娶到鮑老先生的掌上明珠,那是我江浪前世修來的福氣。”

新娘子眼望著微微跳動的紅燭,若有所思,淡淡的道:“這話倒也實在。”轉向江浪,緩緩的道:“我的閨名叫做‘小曇’。去年我母親病逝,跟著我爹爹從江南返回故鄉定居。”

須知其時禮教森嚴,女子芳名極少為外人所知,未出閣的深閨小姐尤然。江浪雖已從岳父鮑老夫子處約略聽及,此刻又見嬌滴滴的新娘子親口說出,大喜若狂,忙道:“小曇,我雖然是由師父養大的孤兒,又是個鄉下窮小子,還是個粗陋無文之輩,但請你相信,我,我江浪這輩子一定好好待你!”

鮑小曇嫣然一笑,舉起酒杯,道:“江郎,我相信你!”

喝罷交杯酒,江浪意馬心猿,回臂摟著新婚妻子柔弱無骨的纖腰,扶著她來到床前,二人偎依著在床沿並肩坐了。

鮑小曇見江浪又呆望著自己,便伸出雪白柔嫩的纖手,溫柔一笑,道:“江郎,你們這裡是大王村,我家在十里外的小王村,中間還隔著一座馬陵山。今天一早你去接親,辛不辛苦?”

江浪微笑搖頭,道:“也沒什麼。倒是你坐在花轎裡,山路又顛簸得厲害,那才叫辛苦呢!”

這對少年男女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閒話,不知何時,洞房中充滿著柔情蜜意。忽然之間,江浪心頭一熱,一時情不自禁,伸嘴過去,在鮑小曇紅紅的嘴唇上親了一吻。櫻唇柔軟溫潤,幽香撲鼻,不由得意亂情迷。鮑小曇“嚶嚀”一聲,往旁閃避,扭過頭去。

江浪一怔,見愛妻不勝驚惶,越發顯得嬌柔宛轉,楚楚動人。他於這位新婚妻子視為天人,焉敢冒犯?此刻忽感自慚形穢,忙即退開,慌慌張張的道:“對,對不起!”

鮑小曇怔了怔,緩緩轉過頭來,笑靨生春,柔聲道:“呆子,我是你的娘子,你怎麼說對不起!”見江浪仍是怔忡不安,手足無措,輕笑道:“你這麼對我,我,我很喜歡!”

江浪見她這一笑宛如異花初胎,新月乍升,說不盡的溫柔嫵媚,這才放下心來,當即張開雙臂,又摟住了她纖細柔軟的腰肢。

鮑小曇身子一陣痠軟,心中一蕩,驚懼漸去,柔情暗生,急忙閉上了眼,不敢睜開。只覺江浪抱起她身子,往床上放落,一雙手越來越不規矩,突然解開了自己的一個衣釦,開始替自己寬衣解帶。

她把頭鑽在江浪懷中,雙臂迷迷糊糊的愈抱愈緊,一時忘卻推拒,只得任其所為,一顆心怦怦大跳,又是驚喜,又是害羞。

這一夜月光如水,金風玉露,洞房花燭,春暖融融……

江浪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只見新娘子鮑小曇已換了身素淨的淡綠衣衫,正以手支頤,軟洋洋的坐在梳妝檯前,對著銅鏡側頭凝思。窗外的日光斜斜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