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暗門之力,滅掉山河會又有何難!那群什麼堂主,個個都是三腳貓的功夫,下面的弟子更是一堆蘿蔔白菜,又怎是我們的對手?”

凌花落道:“春秋時期,吳王闔閭趁越王允常去世之際,率軍攻越;越軍兩次用死士攻擊吳軍嚴整的陣勢,均未能奏效。最後越王勾踐驅使犯了死罪的囚徒,列為三行一起在吳軍陣前自殺,渙散了吳軍的軍心,最終將其擊潰,闔閭亦受傷而死。??相對暗門而言,現在的山河會的確較為羸弱,但山河會那成千上萬的無辜弟子,在彩蝶娘子的眼裡其實就和勾踐的那些死囚犯沒有什麼區別。試想一下,如果諸位此刻正面對著那些弟子,你們能否完全施展拳腳,對他們痛下屠戮之手?”

眾人恍然,“原來是這樣……”

凌花落嘆了口氣,“彩蝶娘子會用自己的殘忍,將微不足道的力量化作最強的盾牌。”

玄武使卻嗤之以鼻,“那個瘋婆子,哪會有這般心智境界!宮主您多慮了!”

凌花落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神的境界,亦是魔的境界。”

正說著,念蒼堂外突然有名海槽堂的弟子快步走了進來,“啟稟宮主??我們的人剛剛得到一個訊息,一些武林人士在少林寺祭拜圓智大師之後都對彩蝶娘子的惡行大為憤慨,此刻正前往山河會,欲向彩蝶娘子問罪;為首的是一個名為端木玉龍的人。”

凌花落一驚,“果然是這樣!”

眾堂主聽到這個訊息,也都吃驚不小,相互交頭接耳,竊竊議論著;朱雀使驚悟道:“看來這一切都不出宮主所料!”

凌花落思索了片刻,昂首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去山河會阻止這場爭鬥!即使明知這是彩蝶娘子的計策,我也不能眼看著中原之人互相殘殺、血流成河而袖手旁觀!”

玄武使道:“此行兇險,請讓我們四人隨宮主一道前去!”

凌花落抬手拒絕,“不。你們都留在這裡。如果我們去的人過多,只會挑起更大的事端,讓矛盾更加激化。我與楊公子、陸姑娘和蘇姑娘一起去就好。畢竟蘇姑娘是彩蝶娘子的親生女兒,有她在,彩蝶娘子應該不會對我不利。”

玄武使點頭應下,而後對飛馬堂堂主陳連固說:“陳堂主,立刻給宮主備馬!”

凌花落:“還有,通知楊公子他們三人,讓他們在冥島的棧橋上與我會合。”

陳連固得令,轉身出了念蒼堂。

凌花落的心情愈發沉重,自言自語道:“但願能平息這場血鬥……”

青龍使微鎖眉頭,心中喃喃道:“端木玉龍……‘武學神童’麼……”

傍晚,桃花谷內。夕陽剛剛從遙遠的山峰上隱去,一片燦爛的餘暉從那裡對映出來,照得整個山谷都是一片通紅,好像一個大火爐,卻無半點溫暖;一陣陣清冷的晚風緩緩拂過山谷,奇#書*網收集整理每一棵草木都在瑟瑟發抖,處處都是蕭涼。

紅兒一個人坐在谷口,雙手托腮,正望著嶺關外的那片濃霧發愣。

“晚輩就是特意來拜會您的,紅辣椒前輩!”

紅兒回想著凌花落帶著桀驁的戲謔,頓時心生惱意,噘起嘴巴嘟噥著:“居然叫我紅辣椒……哼!我哪裡像辣椒嘛!”

“好一個……絕色……小仙女……”

“哼!一輩子沒見過美女!命都快沒了,還有心思看我的臉……真是色膽包天啦!”紅兒一邊惱嚷著,一邊隨手揪起身邊的草,扔向前面。

漸漸地,凌花落的一言一語,甚至一顰一笑,都清晰地浮現在紅兒的腦海中;紅兒煩惱地猛搖幾下頭,卻怎麼也趕不走這些回憶,甚至越來越清晰。她望向眼前的濃霧,似乎又看到凌花落正揹著一柄長刀,施展輕功,如掠水而過的白鶴一般從霧中飛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