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前夕(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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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後手是什麼。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隱藏在暗處的那個與鏢頭一明一暗準備聯動的老頭也疑惑的看了眼身邊的道士。
道士已經提前開了靈竅,此狀態下,一些非自然的有法術邪祟正在進行的行為都將被他所觀測到,然而,從那二人爭鬥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沒能感受到有什麼異常發生。
對此,道士也是疑惑,他只能對身邊的老頭說“沒有異常。”
老頭也納悶,但事已至此,應該不會再有意外了。
悄悄退至人群裡的巴衛微不可查的看了我所在的棺材一眼,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對於我是否出過手,到他這個境界其實是有一定程度上的預感。
當然,也是因為那個匪頭咬碎的竹筒裡,那股輕微但還算明顯的靈力波動讓這位曾經的王宮守衛捕捉到了,要是換作一些個神經大條的傢伙,還真有可能錯過這麼一點微不可查的資訊。
躺在棺材裡的我無聲的吸了口氣,從運轉到平息,每一次我使用能力都會讓不怎麼穩定的腐化加劇一點。
這種侵蝕是有跡可循的,我明顯感受到那股吞噬一切的力量被獨特的方式嫁接在了我的體內,除非有同層次的權柄干擾,否則無法被移除。
這感覺非常操蛋,就和明明你揣著十萬兩黃金,可只能抱著它們露宿街頭一樣。
不過,這段時間裡的高度接觸也讓我解析了不少,關於這方面能力的事情。即這種能力的構造與這個世界的本質有關,無法移除和剝奪並非常態,如果拉長到一定的時間尺度上,這種構造會因為沒辦法得到補充而自行消亡。但前提是,我能活到那個時候。
“不斷的鞏固和維持,就像構建一個房子。”
我把靈感都串聯在了一起,透過那雙可以看見一切的真相的眼睛,我直視起那塊方方正正,完全由黑暗所搭建起來的漆黑囚籠。
死亡的光輝無時無刻不在侵染起周圍的一切,託它的福,我作為妖神的這具身軀,壽命都被啃噬了不少,當然,以人的視角來看,那些剩餘的壽元依舊漫長。
以無窮盡的生命之力去填補,最終還是讓這塊死亡之地慢慢縮小。不過,代價確實夠大。
我暗自搖了搖頭,意識飄在那漆黑方體的頂端,在那裡,我看見無數條細小的蛇穿行於此,它們並不畏懼死亡。那些細線般的東西將彼此包裹著,織成這樣的籠子,而籠子內部,我看不太清楚,只隱約把握到那像是風流動般造成的空穴,也是這個牢籠真正的心臟。
放棄探索之後,我的意識回到了現實。
鏢頭和幾個人將謝老鬼捆綁好後丟在了車上,而後者則一臉懵逼,同時不斷大喊“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見沒人搭理他,這貨又在那喊“是巫祝讓我來的,你們要找麻煩去找他啊,我是無辜的…”
沒人理睬他的喊話,其餘人見老大被擒,也紛紛跑了,有被抓的也分別被看押在其他地方。
現在,是鏢頭和商隊在分析怎麼處理後續事情的時候了。
巴衛徑直走到棺材這邊,他埋下腦袋,似在祈禱,但輕微的聲音透過棺木傳到我的耳邊,他說“有三個逃了出去,還有兩個藏在暗處。”
“讓大鯉去處理逃出去的那幾個,剩下兩個讓他們自己去找。嘿,不過說起來,你開頭那一下子下手還挺狠的。”
我其實偶爾也會拿這古板的傢伙開開涮,不過剛才混亂開始的時候我還真擔心這傢伙下手太重直接給人腦袋開瓢,到時候難免被人忌憚。
巴衛聞言只是嗯了一聲,他似乎是做完了祈禱,身子利落的起來,順著原路晃盪回了之前的地方。
我知道,巴衛對這個時代,對人的世界是沒有歸屬感的,當然,我也曾和他談論過關於孤獨之類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