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鵲點了點頭,他目光掃過身後一位位依次對他行禮的眾位稽查司的同僚,惜字如金道“昨晚,排查的結果。”

那邊,何西當即彙報道“接到報案到現場勘察共用時一個時辰零三刻鐘,現場因為大火以及周圍民眾自發組織的救援,幾乎沒有太多可用資訊。死者三名,均為突然暴斃,不排除有其它因素。從立案至今,共排查四百一十三人,其中,有較大嫌疑的共三人,一為曾在道觀與死者共事且先前發生過沖突的劉洪,二為被道觀供上過衙門的貨販崔四,三為一黑混成員張三,現都已收押在監。”

烏鵲聽罷,點點頭,他朝一邊的松鴉道“我去看看這幾個人。”

松鴉笑著回應道“那查驗屍體就由小道代勞,稍後再見!”

烏鵲讓人在前帶路,很快,便來到看押犯人的牢房。

還未至門口,便遠遠聽見有人在呵斥的聲音。何西領路的同時,側目看了眼身旁不苟言笑的烏鵲,繼而命人前去探探。

那邊,戴著方巾揮斥手下的自是牢頭。

此刻,問清緣由再來彙報時,不待何西發飆,身居高位的烏鵲已經率先闖了進去。其餘人只能緊隨其後,而那面露難色的牢頭也只能跟在後面。

一路來到裡間,烏鵲的視線從一個個犯人臉上掃過,繼而來到關押張三的那間牢房。

因為案件特殊,所以,張三崔四等三人分別關押在不同的地方,且都相隔甚遠,不存在溝通一說。如今,張三的牢房內,空無一人,望著一丈多高的房頂是的大洞,烏鵲沉默著沒發一言。

從外趕來的牢頭解釋道“早上輪班的時候我手下人發現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逃走的,他媽的,這小子原先我們也捉到過,但沒成想他還能長翅膀飛到那麼高的地方,挖個洞就出去了。”

沒多理會牢頭的抱怨,門口的何西與手下四下打量著尋找線索的同時,站在原地,盯著那房頂上的破洞,思索了會兒的烏鵲開口問道“一般,能接住外力跳上房梁的,算幾流武夫?”

蹲在地上的何西捏著手裡略有些溼潤的草土,他跟著抬頭看向那房頂,繼而說道“如果有同夥的話,即便是普通人也能有辦法做到,而要是擅長輕功之類的,蹬腳上去也不是不行,如果是純粹的江湖武夫,三流就能做到。”

烏鵲點了點頭,隨即腳步一點,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身子如同利箭飛上房梁。

牢頭自然是看的目瞪口呆,而何西與周圍人對視一下,有個小弟跟著一撐手讓何西踩著也上了房梁。

上面至多隻能承受兩三個人的重量,何西上來後,先是檢查了上面是否有腳印等,繼而跟著那位大人的目光看向破洞外。

烏鵲捏著洞口邊緣的碎片,輕嗅了嗅道“應該是用蠻力或者內力打破的。這樣一層厚的屋簷,一拳打破需要幾流?”

何西接過一片掰下來的屋頂碎片,他很仔細的檢查了材質和厚度,結合這個位置能用到的發力點,而且所有的碎片都飛到外面,以至於屋內地上幾乎沒什麼殘渣,很顯然不是一點點敲碎的那種。

“二流,嗯…也許更高。”何西不確定的說著,他看見烏鵲已經躍出大洞來到外面,跟上去之前,他衝手下吩咐道“詢問周圍犯人,是否有聽到異動。”

牢房外不遠是城裡的哨戒臺,彼此間相聚不到五百步,烏鵲蹲在屋頂看了眼那正一臉愕然的轉頭望向這裡的哨戒臺士兵。

何西也跟著上來了,對於一位老兵來說,這些旁人看起來有些困難的事情於他而言並不難做到。

“這個張三不應該有這種實力,我在這裡待了很多年了,也碰見過他幾次,就是一副吊兒郎當的地痞流氓的混小子,難道是他後面的同夥?”

烏鵲在四周瓦片上看了看,他起身,蹦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