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阿靜,是不是失戀了?這兩天沒看到你的專職車伕來接你呀?”我說:“他不來最好,我還清淨了。”阿芳笑道:“口是心非吧?他幾天不來,你不是清淨,是冷清了吧?”我說道:“他要是以為我離開他就不能活了,那他就錯了!我這輩子就獨身了,那又怎麼樣?”阿芳一把抱住我,笑著勸說道:“你別賭氣了,戀人之間,有個晴天陰天很正常,說不定明天就陽光燦爛了,葛民警又來接你了。”

還真給阿芳說中了,夜裡我下班時,那輛熟悉的摩托車停在了我的跟前,葛衛明摘下頭盔,對我說:“小靜,上車吧!”我理也沒理,徑直朝前走,葛衛明下車追了上來,說道:“小靜!別生氣好嗎?跟我回家好嗎?”我沒好氣地說:“跟你回家?你媽媽不喜歡我,我還回去幹什麼?”葛衛明愣了一下,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媽媽對你說了嗎?她說不喜歡你嗎?”我甩開了他的手,說道:“我都聽見了,你爸爸和你媽媽為了我,他們吵架了,我可不想成為你家的破壞分子!”葛衛明說:“小靜,你別擔心,我媽媽不喜歡你,我喜歡你啊!”我說:“彆嘴上一套!你喜歡我?那前幾天怎麼連個影子也看不見?你就不怕我再被人欺負嗎?”葛衛明說:“你聽我解釋嘛,我也有苦衷!”我說:“我不信,你會有什麼苦衷?”葛衛明嘆了口氣,說道:“不瞞你說,我媽媽去單位找我領導了,領導給我施加壓力,叫我停止和你的來往,要是我不聽,他就把我調走!可我喜歡當民警,這幾天正猶豫呢。”我半信半疑:“那你今天怎麼來了?決定不想當民警了?”葛衛明一本正經說:“我想過了,當民警固然重要,但你更重要!所以,我就來了。”我的心軟了下來,笑道:“你不怕你媽媽衝你發火?她可饒不了你!”葛衛明笑道:“戀愛自由,我媽也不能干涉我幸福啊!”

這夜,我們在一家小旅館開了房間,很甜蜜地過了一夜,有點小別勝新婚的味道。我們纏綿了很久,不知疲倦似的。可惜,葛衛明有家,我也有住處,卻有家不能回。我那裡有小紅和吳芳同居一室,不方便把他帶過去,而他因為擔心媽媽對我排斥,不想讓我為難,暫時不帶回家。葛衛明說:“如果我們結婚了,如果你不喜歡和我媽住一起,我們可以買套房子,搬出來住。”我笑道:“買房子,我可沒錢,你有錢嗎?”葛衛明說:“我工作不久,哪來的錢?可我家裡有錢,跟我爸要就行了。”我笑道:“你家裡是誰做主的?”他撓撓頭皮說:“是我爸爸做主,但我媽媽是管錢的。”我笑道:“那你買房子,不還得透過你媽媽?”葛衛明說:“等兩年,等我有了錢,我們就結婚!”我依偎在他的懷抱裡,很香甜地睡著了。

當我對未來滿懷憧憬的時候,我哪裡想到,葛衛明說的兩年之約,沒滿兩個星期就夭折了!原來承諾,是如此的經不起推敲,就像女人的口紅,一會兒就掉色了。什麼叫喜歡?什麼叫愛?如果他真的愛我,他會屈服於流言蜚語嗎?男人比女人更自私,他們往往考慮的是他們自己,而吃虧的,常常就是我們女人!特別是我們這樣的女孩,訴苦都沒地方去。所謂的愛情,對於我們來說,不過是海市蜃樓,是畫餅充飢,是男人用來套取我們身體和感情的武器!

再過幾天,就是五一勞動節了。那天下午,葛衛明來到了我的住處,吳姐和小紅故意迴避開了,留給我們相處的空間。我知道吳姐和小紅,她們希望我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好給所有的按摩女做個榜樣。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我的幸福,能感染他人,能使姐妹們少些自暴自棄,多些追求幸福的勇氣。我們按摩師表面風光,其實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我們經受的委屈、痛苦、自卑和自責,有誰知曉?我們就像蝸牛,並不堅硬的外殼,包容著柔軟的心,經不起人們的踐踏和摧殘。

我和葛衛明一番狂風暴雨後,躺在床上閒聊。我笑著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