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了一句,不作任何解釋。

氣氛一時尷尬。

好在,沒一會兒,魚兒全都烤熟了,朱月暖分了大半給他,自己留上一串,其餘的全都擼下扔給了兩頭狼。

兩頭趴著那兒毫無動靜的狼卻在一瞬間騰空躍起,準確無誤的接住了那些魚,重新趴了回去。

“給。”那陀留意著朱月暖的動靜,將自己手中的魚又分了兩串過來。

朱月暖抬頭,沒有伸手。

“你還有任務。需要體力。”那陀不由分說,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東西塞在她手裡便又退了回去。

朱月暖瞧了瞧手中的魚,好一會兒,她輕輕的開口問道:“你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時候?”

那陀驚詫的看向她,想了想。說道:“十五歲。遇到了遊匪,為了活命,為了保護家人。那種時候,敵不死,就是我亡,家人亡……所以。你大可不必因為那一次耿耿於懷。”

朱月暖咬了咬唇,沒說話。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那陀繼續輕聲說道,“如果有一天,我們被逼著上了戰場,兵戎相見。需要拼個你死我活的時候,我亦不會對你手軟。”

“你?”朱月暖倏的皺了眉,盯著那陀。

“我只是打個比方。”那陀見狀。頓時笑了,“相較起來。我更喜歡經商,或許以後我們有合作的機會。”

正說著,突然,兩頭狼警覺的站了起來,支著耳朵盯向右邊。

朱月暖瞧了一眼,跟著站了起來,衝著那方向瞧了瞧。

那陀已經一把抓起他半乾的外袍披到了身上:“有人,走。”說著,抬腿掃了一下,幾塊細碎的石頭撲在火堆上,火瞬間熄滅,他又踢了幾塊進去掩去了大半灰燼,才跟上朱月暖。

兩人兩狼以最快的速度隱入大片的石塊中間。

“走快點兒!!”那個方向,隱隱傳來斥喝聲,沒一會兒,一行二十人出現在眼瞼,身上穿的都是虎佑的衣服,後面,還有幾個用長繩串起的人。

“阿爾。”那陀站在朱月暖身後,低低的說道,“原來他們真的遇到麻煩了。”

“那些是什麼人?”朱月暖疑惑的看著那些人,問道。

“不像是虎佑人。”那陀伸手撐在朱月暖身後的石塊,略略的探身,瞬間,兩人幾乎貼在一起,他低頭,看向朱月暖的側臉,眸光微深,頓了頓,在她耳邊輕聲解釋道,“虎佑人的衣服,卻不是虎佑人的穿著習慣,你看他們腰間的結,全在左邊,在龍樾確實是講究男左女右,可在虎佑卻是以右為尊,每個男人的腰釦腰帶結都是偏右的,他們犯了一個最最低階的錯誤,這些人應該是龍樾的細作。”

朱月暖眯了眯眼,微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咦?這兒好像有人來過?”此時,那些人已經到了他們剛剛烤魚的地方,其中一人驚訝的看著那掩了一半的火堆,蹲到一邊伸手探了探,皺起了眉。

“這兒是虎佑地界,這人又不是死絕了,有人出現不是很正常嗎?”另一個人不屑的哼了一聲,語氣很是不耐煩。

“行了,你倆吵了一路,你們不嫌累,我們都累。”隊伍中一個矮胖的男子坐到一邊,瞅了瞅阿爾幾人,笑道,“等我們把這幾個送回朝哥手裡,姓楚那小子還不得乖乖的聽朝哥的話?到時候,我們在砦門……嘿嘿,好好的樂呵樂呵。”

“嘿嘿,聽說砦門有幾個小娘們特俊。”

“可惜,姓朱的那個女人跑了,要不然,我們也能求朝哥作主把她賞了我們。”

“切!你這口味!破鞋你也想要?”

隱在石塊後的那陀頓時沉了臉色,冷冷的盯著說最後一句話的人。

反倒是朱月暖,淡然的看著、聽著,神情平靜,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