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我們張牙舞爪。”

“是趙融、劉異?還是易豪?”尹東波吃驚地問道。

張雲卿點頭又搖頭:“現在還不太明顯。只是,我們目前面臨的重大問題不是去追查誰是我們暗處的敵人,而是如何應付陳光中吞併。”

眾骨幹愁苦著臉,誰也想不出一個萬全之策。

張雲卿目光直視尹東波,問道:“老尹,難道你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尹東波道:“到了這節骨眼上,當然只能順從他,儲存實力,等到有了機會,弟兄們再嘯聚一起。問題是我們留在燕子巖的那數百條好槍……

“是啊!”張雲卿亦苦著臉道,“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能保護好那幾百條好槍,一旦逃出陳光中的魔掌,仍有天下。問題是我們隨陳光中遠征,如果一年半載回不來,那些寶貝放在那裡,難免夜長夢多,萬一落在易豪的手裡,我們欲稱霸一方的願望就會落空。”

“滿老爺,不如這樣。”尹東波說,“燕子巖的寶貝暫時還是讓原班弟兄按老辦法守護。陳光中什麼時候開拔還沒有具體時間。若是一年半載,我們豈不白焦急?只要真正開拔,事情就好辦,不要等到出省,半途就可以集體譁變。”

張雲卿點頭:“老尹的辦法有點道理,只是,前些日子我到和合街找鍾半仙算了一卦,他說,每年的正月初一就是我的劫日,渡得過去,有三年大運。回想起來,也覺得與事情沒什麼出入。今年又是大運滿了三年的第一個正月初一,不知道又有什麼節外生枝的劫難降臨到我頭上。這真是??”

張雲卿話未說完,守門衛兵進來報告道:“滿老爺,陳司令派副官過來叫你!”

不一會,陳光中的副官走進來,向張雲卿行了一個軍禮:“張隊長,陳司令有令,你、謝老狗、尹東波、張鑽子、鍾雪華一起去皇城坪集合,他有要事與你們商量。”

張雲卿心裡湧起一股涼意,他意識到又一場劫難已經降臨頭上。

如今,人為刀俎,他為魚肉,張雲卿及他的手下只能乖乖聽命。

他們來到皇城坪,那裡整齊地排列著陳光中的騎兵連。陳光中見張雲卿來到,滿面春風地迎上來,笑道:“剛才我說過要和你商量一件要事,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無非是要正式任命你為本司令部下補充營營長,另外還發給你部雙份的月餉。誰想到你走後,我窗外的柳樹上喜鵲叫??大喜事就到啦!有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好朋友告訴我一個特大的喜訊!”

張雲卿打了一個寒顫,他感到“不願透露姓名的朋友”特別刺耳,如催命的符咒,彷彿災難已無可避免地降臨。

陳光中接著說:“這位朋友發現一個秘密,在山門鄉燕子巖東麓的懸崖上,有一個大洞,洞裡藏有四百餘條上好的機槍、衝鋒槍、卡賓槍……這可是當今最先進、精良的武器啊!聽到這個訊息,我決定立即帶領你們去把寶貝取回來!”

張雲卿眼冒金星,內心難以言狀的空虛,彷彿他整個的靈魂已經被人掏去。

第十八章張團總奇謀治悍匪陳軍閥挾賊赴平江

張光文止住笑:“接下來又有好戲看了!張雲卿乃是一位毫無人性的慣匪,這種人一旦做了官,勢必比做土匪時更為兇殘。如今他剛剛當上總隊長,就把合作伙伴朱雲漢、張順彩都擠走了,他的霸氣由此可見一斑……我們再暗中與趙融接洽,替他設一計謀,叫張雲卿徹底完蛋!”

回頭說張光文認為武岡城已被易豪佔領,誰想張雲卿趕在易豪前頭,佔據了縣城,還將他騙進城內。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張光文意識到這一回在劫難逃。

張光文與哥哥張光火在縣政府招待所相向而坐。張光文為使哥哥不至太難過,閉口不提張雲卿如何處置他的話題,但他臉上的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