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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喝的是西域運來的葡萄美酒,配著一套四個的夜光杯,紫紅酒液倒進去,夜光杯綠瑩瑩的透著紅,像是自己能發光似的。我喝一口,舉著杯子笑一陣,再喝一口。如此喝了大半壺,耳邊聽到腳步聲,我轉過頭,哈丹來了。
我伏在白虎皮上,眼神裡勾出十二分的媚,對哈丹招手:“你來。”
哈丹便乖乖的過來。
我拉著他坐下,用另一隻夜光杯斟了杯酒給他,枕在他腿上,抬起手,笑道:“你喝。”
哈丹就著我的手喝了,酒液順著他的唇角流下來,我抬手為他撫去,他卻突然抓住我的手指,把我的手湊在他唇邊,輕輕啄吻。
“喜歡這張虎皮嗎?”他的聲音裡透著難耐的炙熱。
“喜歡,喜歡極了。”殿裡暖和,我脫得只剩中衣,光著腳在虎皮上蹭。那柔軟的皮毛包裹住我的腳掌,像要將我整個人包裹進去似的。
我打了個滾,趴在虎皮上,單臂擱在哈丹大腿,枕著胳膊問他:“這虎皮是誰送你的?”
“不是別人送的,是我自己打的。”哈丹低頭望著我道。
“嗯?”我笑,“你逗朕的吧?”
“是真的。”哈丹坐直身子,那副認真的樣子別提多招人樂,“我十四歲那年去白山遊歷,聽說附近有猛虎傷人,便獨自入山,想要替村民除此猛虎。當時已入冬,正是滴水成冰的天氣,我手持彎刀,在山林裡追了這隻猛虎三天三夜,才終於找到這畜生的蹤影。當時我與猛虎相隔三丈,這畜生四掌著地,屹立雪中,皮毛幾與雪地融為一色,我當時便生了殺虎剝皮的念頭。可是要殺虎剝皮,就不能動兵刃,否則在白虎身上留下傷口,虎皮便不好看了。無奈之下,我只好回刀入鞘,赤手空拳與白虎搏鬥。”
說到這裡,哈丹頓了頓,斟一杯酒入喉,潤了潤嗓子。
我生平最喜歡聽這樣的故事,哈丹只說了三言兩語,我便大感興趣,見他停頓,不由催促道:“你竟赤手空拳跟老虎搏鬥?他還不咬下你塊肉來?”
“被爪子撩幾下倒是有的,肉麼,可沒給他咬去。否則打死了它,我自己也受傷慘重,還如何扛這畜生下山呢?”
哈丹爽朗一笑,接著細細與我講解他是如何與猛虎對峙,又是如何一次次與之交手,險些被它咬中喉管。這過程真是驚險萬分,我聽得緊張不已,胸腔裡始終提著一口氣,好幾次幾乎窒住呼吸,忍不住問道:“最後呢?你是如何殺死它的?”
“我倆鬥了三個時辰,它氣喘吁吁,我也是強弩之末。那麼冷的天氣,我渾身是汗,汗水順著頭髮滴進眼裡,迷了我的眼,我忍不住閉了閉眼睛。正在這時,一股強烈的腥氣直衝面前,我一睜眼,竟是一張血盆大口!原來那猛虎見我閉眼,竟趁這機會撲將過來,想一口咬掉我的頭。我可不願葬身虎腹,電光火石間身子一矮,左手扼住老虎咽喉,右手疾出,同時握住老虎兩隻後爪,氣沉丹田,雙臂用力,就這麼‘咔吧’一聲,把老虎的脊柱掰折了。”
我張大嘴,好半天才顫巍巍問道:“你把老虎的脊柱掰折了?”
哈丹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說來慚愧,許是那一下脫了力,白虎死後,我竟突然沒了擎它的力氣,手臂驟然一鬆,恁重的猛虎猛地砸了下來,把我生生拍在雪地裡,砸得我頭暈眼花,沒被活的老虎吃了,卻差點被死的老虎拍死。好一會兒,我才緩過勁來,把白虎推開,又好一會兒,我的力氣才漸漸恢復,扛了白虎下山。到山腳下,村民們見我打死猛虎,把我當個大英雄來招待,家家都拿出美酒,家家都來請我。他們在村頭處置老虎,皮給了我,肉拿回去各家分了。你吃過虎肉嗎?實在不怎麼好吃,我吃了一口便偷偷吐了。後來我才知道,這白虎原來是山中虎王,十幾頭老虎中數他最兇猛,也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