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葉暢之時,幾人神色兇狠,開口極不客氣。

“你便是那葉暢?”

為首一名樣貌倒還過得去,然而眉宇間的那一絲倨傲與戾氣卻是讓葉暢不由得想起了一人。

張青……

“不要以為你進入了決賽,便可在決賽之中嶄露頭角,有我等在,你小子就準備趁早滾蛋。”

葉暢的嘴角掛起淡淡的一抹微笑,眼睛不自覺的眯了起來,卻是不置可否的輕聲問道。

“那便決賽見。”

那群人見挑釁不成,朝著地上用力的啐了一口,非常不屑的嘲諷道,“果然是個廢物,真不知那兩大宗派的弟子為何會看好這種廢材。”

“是九星亭之人。”

正這時,有人忽的出聲,剛才還氣焰高漲的這群人,忽的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忌憚的看了一眼來者,鄙夷又不甘的看一眼葉暢,離開了。

葉暢順著道路看去,身形忽的一震。

路的盡頭,安安靜靜,站著米雪憐。

米雪憐的身旁,還有一位瞎了雙眼的老嫗,但見米雪憐對老嫗的態度,卻極為恭敬。

“雪憐,就是這個小子?”

“回稟師伯,他便是葉暢。”

葉暢心中卻是暗道,“本打算見了她後,便向她道一句抱歉,這次有了其他人,不知她會不會情面上更加難堪。”

那老嫗的眼睛雖是瞎了的,卻不用他人攙扶,行走起來極為自如,也不擔心撞了行人或建築,直接提起腳步,走到了葉暢身前。

側著耳的樣子,似乎在聽什麼。

“似乎修煉了鍛鍊筋膜的武學,經絡之內雖然激盪不已,體內罡氣與煞氣卻在那武學之下,被強行調和,可惜,血氣太重,可惜,可惜了。”

光是用聽的,這老嫗竟一語道破葉暢的體內的經絡秘密。

葉暢臉色一變。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修為會是一個秘密,想不到大街上隨便走來這麼一人,隨便側著耳朵一聽,便句句屬實。

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米雪憐雖然依舊遮著臉,卻似乎極為關心一般的請教道,“師伯,可還有救。”

老嫗不解道。

“雪憐,你苦苦哀求我出手的,便是這個人?”

米雪憐點了點頭,“此人對雪憐有救命之恩,雪憐要還。”

而葉暢的神色,卻是被人重重錘了一下一般,看向米雪憐,“你此次前來,是來助我的?”

米雪憐點了點頭,“我那夜便看出你修煉太過剛猛而有了破綻,這次,便當做兩清吧。”

老嫗這時插話進來,“小子,你血氣太重,只怕,對武道修為,極有影響,老嫗有八成把握壓下你體內血氣。”

葉暢這時,搖了搖頭,“謝謝前輩了,葉暢自認為,男兒,應該有所血氣。”

說完後,葉暢忽的抬起頭來,看向米雪憐。

在這個本該說謝謝的時候,卻聽得葉暢輕輕的張口,“抱歉了。”

那個本該說不客氣的女人,在看到葉暢拒絕後,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反而說道,“謝謝。”

從此兩清。

等到葉暢離開,老嫗與米雪憐卻依舊站在原地,老嫗側著耳聽著,說道,“雪憐,此子日後若不死,或可成就大能。”

出了城,葉暢深深吸了口氣。

青州城之行,能人異士見了許多,這老嫗側聽玄機著實讓葉暢感到一絲的震撼。

大千武學不拘一格,真應了那句話,三千大道皆可證道。

“血氣方剛又如何,抹了血氣藏了殺機,還修煉什麼武道。”葉暢咬了咬牙,朗聲道,“側著耳都可修成武道,我便偏偏要用這血氣闖一條武道出來,葉家的盛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