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迷人,多麼青春恣意,像是冬天在他臉上融化,像是北極突然變成了馬爾地夫,像是月亮變成了太陽……像是、像是……嗯,那個……啊!像是她的上司突然從冷傲工作狂范姜頤變成了平易近人落跑狂周劭是一樣的道理……

咦?這樣子形容也可以通嗎?算了,不研究。反正她又不是文學系出身,對形容詞的用法沒那麼精準的要求啦!聽得懂、能意會也就算了。重點是,不該是這樣的呀,她不該在想到方暢時,竟是一堆風花雪月的不相干,而沒半點正事!

怎麼辦?她隨便煮著一小鍋廣東粥當早餐時,開始感到苦惱。怎麼辦呢?草草吃完粥,也刷完牙、洗完臉了,還是持續的苦惱,完全無法可解,不知道該怎麼讓自己在想起方暢時,可以不要順便去想著他多麼漂亮好看、笑得多麼迷人……

唉!這是公事太少的後遺症嗎?難道她該回到“長富金控”繼續當前任主子的萬能秘書,讓腦子一天二十四小時的塞滿工作行程,才能杜絕掉這樣紛雜的思緒嗎?她以前只是跟了一個工作狂的主子,但是自己可不是工作狂呀,不必這麼自虐的。

愁腸百結的化好妝後,她開啟衣櫃找衣服,從左到右的溜了一遍——黑的、灰的、暗紅的、深藍的、米的、卡其的、米黃的……二十來套春夏服飾,每一套穿出去都很得體,但她卻忍不住皺起眉頭。怎麼……白色的這麼少?她記得自己買過一些白色套裝的,在哪兒呢?

身子探進衣櫃裡翻找,找了好一會還是找不到,才猛然想起這些天來,她連續穿了好幾天的白色套裝,昨天都送去幹洗了,再快也要三、四天才能再穿到白色套裝。

“呀……”她失望的退了幾步,跌坐在床上。沒有白色套裝了。以前老嫌白色容易髒,治裝時常把白色列為次要選擇,除非是實在太喜歡那個款式,也只有白色能把那衣服穿出感覺才會下手買的,於是她的衣櫃裡大多是深色的多,現在好了吧,居然也嚐到了“滿櫃衣服,卻找不到衣服穿”的窘況。

怎麼會這樣呢?以前她從來無須為穿衣這樣的事苦惱的,怎麼今天光是為了衣櫃裡沒有白色就彷彿再也找不到一件衣服穿了?太荒謬了。

這樣的荒謬,讓她忍不住對自己生氣了起來!什麼嘛,沒有白色的會死呀?隨便穿一套出門不就好了?就算穿了白的又怎樣?以為誰會看到嗎?那,就算誰誰誰會看到好了,又怎麼樣?也不過是大家都穿一樣的白色而已呀!

所以說,衣櫃裡找不到白色,一、點、也、不、重、要!

對的!就是這樣!

“呀!”突然,她失聲低叫,一手摀著嘴巴不敢置信的望著牆上的時鐘。不會吧?八點半了!她居然為了穿衣這樣一件芝麻大小的事耗掉了寶貴的三十分鐘?

快遲到了!

咚咚咚!她火速跳起來東奔西跑,抬腿套絲襪,同時一手胡亂抓出米黃色套裝,看了眼,決定就是這套,往床上一丟後,開始更衣。腳下也沒停,踢開鞋櫃,勾出一雙白色長統靴,配她及膝的A字窄裙正好。

隨意上了點粉底口紅,就當作妝成。看了看鏡子裡一頭天生自然微卷而凌亂的中長髮,沒空細細梳理了,心一橫,將定型髮膠開啟,毫無節制的一挖再挖的往頭上整治去,很快在腦後梳成一個牢實的髮髻。

全部過程只花了三分二十七秒,而且還是能看的人樣哦!

很滿意的對鏡子裡的自己一笑,抓著公事包就要衝出門叫計程車——今天搭捷運肯定會來不及。很幸運的,一下樓馬上就攔到計程車;上車後,她才鬆了一口氣,今天是不會遲到了。

低頭想拿出PDA確定一下今天的公事,但手一碰到公事包就停住了,是……黑色的呢。從她開始上班以來,公事包都是黑色的。而這一隻a。testoni的公事包則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