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你……”不知道低著頭支吾了半天,也找不出能準確表達心境的話語,嘆了口氣:“對不起。”

本來以為不知道會把擅自離開的理由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卻不想聽到的只有一句對不起,白秋墨氣的渾身哆嗦,轉念一想自己不過養了他幾日,又有什麼權利對他處處侷限呢,一股火憋在了心裡,撇下咬著嘴唇不安等待的不知道,甩袖便走。

不知道看著他的背影,趕緊快步跟了上去,偷偷握住白秋墨冰涼的指尖,白秋墨霎時停下了腳步。

“我不是故意要離開的,再也不會這樣了,我只想一直跟著你。”

還沒等白秋墨思量出個結果,不知道忽然雙臂一盤掛在了他身上。

“我說你要點臉皮不了?雖然是隻鬼吧,也得懂點禮義廉恥啊,我還沒接受你的道歉呢,你還得寸進尺了是吧?”

背上的不知道把臉往白秋墨肩上一埋,顫抖著擠出幾個字:“狗……黑狗……”

“你給我下來,罵誰是狗呢?”說完開始掰不知道那削蔥根似的手指。

“嗚汪汪汪汪……”白秋墨一回身,三條黑狗弓緊身子呲著牙,個個凶神惡煞的朝他們示威。動物都對鬼魂有著強烈的敵意,尤其是靈體懼怕的黑狗,碰見總得出各種麻煩,白秋墨心中暗暗叫苦,尷尬的朝這幾條狗笑了笑,而後便以火燒屁股的速度奔跑著,身後的不知道看著瘋狂追趕的黑狗,聽著白秋墨累的哼哼唧唧的聲音,覺得甚是有趣,眉眼輕眯,笑出聲來。

“你還笑,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不知道把兩隻爪子盤的更緊了些:“不收拾。”

“不收拾還慣著你啊?”

“嗯。”

白秋墨:“……”

“汪汪汪汪”

☆、溫暖

“你睜眼看看我美麼?”

“你看看,就看一眼好不好?”

白秋墨被推的哼唧了幾聲:“聽話,別鬧。”轉過身一頭扎進了被子裡。

不知道蹲在一旁,手託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盯著白秋墨,時不時還摸摸他露在被子外骨節分明的手指。

一夜未眠又被狗追趕了十幾條巷子,體力透支的白秋墨只把手也縮排了被裡,繼續呼呼大睡。

不知道立在一旁扁了扁嘴,掀開被子便擠了進去,緊貼著白秋墨躺了下來,白秋墨登時坐起,扯過被子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半夢半醒間抬眼一看那煩人的小鬼,卻嚇得:“嗷”一聲慘叫。

眼前的不知道將頭髮毛毛躁躁的梳成了兩個辮子,用彩色絲線緊緊的從根開始綁到尾,高高的在頭頂支出老遠,跟長了兩根細長又五彩的角一般,臉上不均勻的鋪滿了胭脂,滿臉除了眼睛和牙齒皆是紅彤彤一片,跟從紅染缸裡出來的羚羊精一樣,白秋墨撫著胸口深呼吸了好一陣才緩過神來。

反正被嚇得睡意全無,那就起來跟他算算賬吧,白秋墨披上外衣穿著鞋子。

不知道還偏偏看不出眉眼高低,咧著嘴湊到白秋墨面前:“美麼?”

那片片豔紅一到跟前來就看的更清晰了,白秋墨把臉一別敷衍到:“嗯,可美了,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手上卻是加快了提鞋的速度。

白秋墨一手揪住美滋滋又哼又唱的不知道,往水缸前一拖,撩起水來洗掉一塊胭脂,露出一寸冰肌,不知道看著白秋墨認真的樣子,愣神了許久,復而低垂長睫,斂下眸光。

白秋墨看著不知道臉頰微微的紅暈,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將他扔到了長凳上,把支窗戶的木棍一撤,沒使什麼勁的打了十幾下,不知道搓著衣袖,羞的不敢抬頭。

“以後還敢不敢跑了?”

不知道搖搖頭,跟蚊子一樣的哼哼道:“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