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有些明白江莫愁的用意了。鬼門宗中人濫殺無辜的情況太嚴重了,不做統計還真不好整治。

“失戀殺人,醉酒屠村,騎馬最愛閤眼狂奔……”燕不離搖了搖手上的紙,“這種精神病我以前會怎麼處置?”

“處置?”湖澈丹抬起頭,面露異色,“這種殺手您通常都會獎賞的啊。”

“賞三尺白綾嗎?”

“您曾訓導我等:鬥架要隨性,殺人要任性,方為江湖豪情、魔道風骨。要的就是威震武林,讓世人聽到鬼門宗三個字就要抖三抖。”

燕不離聽得一愣一愣的。這江莫愁確定不是在黑自己的師門?還是說在這女瘋子的眼裡除了池月誰的命都不重要,甚至也包括她自己的?

“問個問題,我以前……”他指了指自己腦袋,“這裡是不是有病?”

下面倆人立馬閉著嘴垂下頭,心裡嘀咕:我們覺得您現在那裡也有病……

燕不離琢磨著道:“這個年終總結嘛,我認為還是有必要的。只是要求過於繁複,以後字數減半好了,簡述重點無須廢話。像這種拔個刀就能水一千字的打回去重寫,像這兩個互相抄襲連名字都一樣的扣掉年終獎,還有這位錯別字比寫對的還多的就不要勉強了……”

細碎的說了一陣,他呷了口茶,繼續道:“既然規矩是我定的,那獎罰標準也由我來改好了。以後咱們宗門要走精準滅敵路線,避免浪費人力物力,力求提高工作效率,凡有誤殺誤傷者扣光月錢。”

“可是夫人,若有弟子在門外受欺辱了,比如這個被輕薄的,總不能忍氣吞聲吧?”

“沒聽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屁股被摸了不會摸回去嗎!”

湖澈丹和海上飛面面相覷:“這怎麼聽著有點兒像流氓之道?不太符合我魔門的畫風啊……”

燕不離臉一紅,將手一擺:“就這麼定了,反正以後再讓我知道有濫殺無辜的,就讓宗主扣你倆的工錢。”記得池月說過扣多少都算作他的私房錢,嘿嘿嘿……怎麼玩都是他賺。

湖海二人當即立正,肅而俯首道:“屬下尊夫人令!”

不久之後,江湖中人發現一批血腥狠毒的惡魔消失了。

再過一陣,他們又發現一群猥瑣無賴的流氓上線了……

將中尊末尊打發走時已經入夜,燕不離自覺為武林除了一害,心情舒暢的捧著肚子返回臥房,誰料一進門就被人捂住了嘴。

媽的,還有完沒完?上次的兩個刺客還沒逮到,現在又來一個,黃泉殿暗衛的工資統統扣光!扣光!

對方氣息沉穩、內功深厚。捂在他臉上的掌心帶著粗糙的手繭,應該是個慣用兵刃的高手。房中一片昏暗,燕不離未敢掙扎,只是順從的被身後人拖到裡間。

臥槽,不會劫色的吧?!剛要掙扎,那人卻已經鬆手放開了他。

“屬下冒昧攪擾,讓夫人受驚了。”

燕不離一聽這聲音就覺得耳熟,卻一時半刻想不起來在哪兒聽到過了。正費力思索著,對方的下一句卻讓他從頭到腳渾身涼透。

“或者,我應該稱你燕少俠?”

“你……你是何人?”除了池月,怎麼還會有鬼門宗中人知道他的身份?!

那人撤出幾步繞至桌前,點亮了琉璃銀燈。燭光閃耀中,燕不離看到了一個身穿夜行衣,臉戴黑色面罩的男人。

腦中靈光一閃,他突然就想起了此人是誰。

第65章:自盡

這人便是當初在冰心閣裡,先與花花打鬥再攻擊他,後又被池月嚇跑的那個黑衣劍客!

燕不離尚記得當時情勢危急,他還曾用懷孕誆過此人,沒想到現在竟真的懷孕了……媽的,自己這嘴是不是開過光?

對方摘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