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呆了,這是要幹啥呢?從沒見過這樣的療傷手段啊。

卻見。老祖宗移步到拼接好的斷口處,小心翼翼的將那金色液體塗抹了一圈,塗抹到那斷口處。

張珏恍然大悟,心裡臥槽一聲。暗道老祖還真是有些真性情啊,是愛就愛,是恨就恨。

他把金龍的一隻腳,硬是煉化成了跟502膠水一樣的東西。

金龍身子不是被剁成兩截嘛,老祖就將兩截拼接起來。然後用這產自金龍的膠水滴在斷口處,把兩截身子粘起來……

多麼粗暴的辦法啊。

張珏看向老祖宗那快意的目光,心中就已經明瞭,老祖這是看不慣金龍,刻意懲罰他呢。

其實治療金龍完全不需要這樣,而之所以如此,老祖就是想斷金龍一足,讓他永遠無法長出那斷掉的一足,而這斷掉的一足,也是給金龍一個永遠的記憶。

“昂——”

又一聲龍吟響起。可這一聲,雖然依舊淒厲,可卻有了點中氣。

金龍感覺頗為奇異,自己一足化為的液體,滴入傷口,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功效。他自己都不知道。

其實,金龍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都是人間至寶,對於任何普通人來說,都功用非凡。

但是對於金龍自己本身來說,用處卻不大。

他之所以能感受到如此神妙。和老祖手中那團白色的火焰有關係。那火焰,才是真正的救命的神藥。

而老祖也其實完全不需要煉化金龍的一足,那團白色的火焰隨便煉化個什麼,都能起到彌補金龍身軀的功效。可是。老祖就是故意要煉化他一隻腳,就是要讓他長記性。

老祖是很任性的。

弄完這些,老祖拍拍手:“好了,在這裡臥幾天就能行動了。完事兒。”

說完話,老祖將張珏叫到一邊去,傳音問道:“你們去忘川河了?”

張珏看向老祖。發現老祖的眼神非常警惕,一會兒看看天,一會兒左右到處看看。像是想說什麼,又不敢說只是試探的模樣。

張珏知道,老祖是想問自己,那些事兒知道了沒有。但是他不敢明著問,只感繞著彎去問,他害怕冥界始祖聽見了。

看見老祖這個模樣,張珏就想笑了。再一想到老祖這番模樣,其實冥界始祖在某個疙瘩角落正在偷笑呢,心中就更想笑了。老祖比神荼蔡鬱壘還要天真,他比神荼鬱壘還要堅信,冥界始祖聽不到忘川河裡的事兒。

張珏索性不用傳音,就堂而皇之的說:“說了,神荼鬱壘都給我說了那些事兒了。他們說了林韻的來歷,也說了讓我防備著點冥界始祖。”

老祖的臉色大變,又氣又急,爆喝一聲:“豎子禁聲!誰允許你亂說了?不可妄論冥界始祖。”

張珏無所謂的說:“老祖宗啊,您就別老躲著了。冥界始祖他老人家啥都知道,啥都清楚。不信你問神荼。”

老祖將目光轉向神荼,神荼有些提心吊膽的看了看天,吶吶道:“事實證明,在忘川河裡說話,並不能躲過冥界始祖的耳朵。我們三個聊著聊著,冥界始祖他老人家就指責我們純粹是浪費時間。然後就幻化出一隻手,把我們從忘川河裡,託著上了地面。要不這會兒我們三還在河裡掙扎呢。”

老祖宗的臉色有青轉紅,又從紅變成黑。張珏一看這表情就知道,恐怕,老祖以前在忘川河裡說了不少秘密的事兒啊。

張珏安慰道:“老祖,神荼鬱壘非要說是你讓他們告訴我這些的,我立馬就生氣了。老祖你為人這麼老實,怎麼可能瞞著冥界始祖做這些呢?是吧?”

老祖宗面色稍緩,看了眼猶如吞了蒼蠅,又不敢說話的神荼鬱壘,說:“恩,還是你懂我。”

張珏笑嘻嘻的說:“蔡鬱壘還罵冥界始祖是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