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親自把人送回去。不然我組的局,要出了事,我心裡過意不去。”

“那就走吧。”魏斯然抬手,掌心在他的後腦勺很輕地撫摸了下,像是摸小狗似的。

沈以南一晚上的不愉快瞬間消散了不少。

看,他下意識還是向著我的。

方牧雙手插著兜,無聲地罵他幼稚。

“真走了啊,那你們路上小心。”沈以北還有繼續要玩下去的意思,只是嘴上叮囑了兩句,又轉頭跟別人打鬧去了。

三人站在冷風裡等代駕,上的還是方牧的車,沈以南很是憋屈。

等到了魏斯然家,發現這人輕車熟路輸入了密碼,拿了拖鞋,像是來過千百遍,那點剛壓下去的醋意又翻了天。

“我去給他弄點蜂蜜水。”沈以南面無表情進了廚房。

好歹做過兩次飯(),這地兒還是比較熟。

方牧偏過頭跟魏斯然開玩笑:我說什麼來著?()?[(),小狼狗氣翻天了。”

魏斯然白了他一眼:“你真的很無聊,故意刺激他幹什麼。”

“我就是想看看,他受了刺激會有什麼反應啊,不覺得很好玩麼。”方牧抬眼看向廚房那邊,“你說,我要是再跟你親近一點,會不會被揍?”

魏斯然懶得理他。

只是仰著頭,靠在柔軟的沙發裡,緩過方才洶湧的酒意。

不算很醉,但那點分量的酒精剛好助興,他現在很想要沈以南。

但眼前這兒還有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就很煩。

“你撤吧,下次再約。”魏斯然毫不留情。

方牧嘖了聲:“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你能不能有點良心?”

魏斯然緩慢睜開了眼:“我看你今天玩挺開心的,也不算白來。”

方牧笑了,又朝著廚房看過去,那邊拿筷子把玻璃杯攪得乒乓作響,生怕外面的人聽不見似的:“哎,你不然考慮考慮人家。”

“你是不是有病?”魏斯然淡聲道。

方牧還在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放大聲音說:“斯然,你先去洗澡吧,要不要我幫你洗?”

魏斯然:“……”

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讓這人跟沈以南同時出現在家裡。

果然,沈以南面色沉沉拿著那杯蜂蜜水出來,動作溫和遞到面前,聲音卻冷得要命:“我幫他洗,用不著你。”

“我明天沒班,時間很多。”方牧還在火上澆油。

沈以南到底不是在自己家,也沒法請人離開,只是重複道:“您跟他就是普通的好朋友,應該還沒到裸裎相見的地步吧,這事兒交給我這個炮友來就行,你們…這樣不合適。”

方牧簡直要憋不住笑出聲來。

魏斯然抬眼看過去,示意點到為止。

方牧臉上露出一點惋惜的表情,感嘆說:“好吧,既然你這麼看不慣我,那我就先走好了。”

沈以南一向性子直,起身就開啟了門,生怕人反悔似的:“慢走,不送。”

那一瞬間,魏斯然是真的有點被可愛到了。

因為年輕,所以才會毫不避諱的顯示出喜怒哀樂吃醋佔有,很招搖,也很坦蕩。

但自己無法回應,卻又忍不住地想要他。

“看我幹什麼?”沈以南粗聲說,“我之前不知道,你有一個關係這麼近的朋友。”

“你和謝琰也差不多,也許還要更近一點。”魏斯然說。

“那不一樣。”沈以南動了動唇,卻說不出更多的話。

魏斯然朝他微抬著下巴:“過來。”

沈以南過去,半跪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俯視他:“你是不是故意讓他來刺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