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氣無力得說完一句話,四季映姬又昏昏沉沉地歪了歪頭,像極了一顆被暴曬而變得焉了吧唧的白菜。

“以閻蘿王大人的骨氣,想必是看不上上面這幾層地獄的手段吧,我們乾脆跳過這些,去見識最後幾層地獄的風景吧。聽說第十七層地獄的手段不錯,能把人的皮完完整整的剝下來。以四季大人的姿容,所剝下的皮定然是極品中的極品,作為收藏再好不過。”

帝督陰森森得盯著四季映姬,目光就像是刀子一樣從她的脖子一路滑下,刺得她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第十七層,剝皮食肉地獄。

據說,一位功夫高明的剝皮師,一定會在獵物活著的時候,一氣呵成將皮整張完整得剝下。皮剝下之下,人雖然劇痛難耐,卻無法死去,知道失去了表皮保護層的人被細菌侵入,身上爬滿了米粒大的蛆蟲,在各種各樣的病痛折磨下,人才會悽慘的死去。

那種事情,帝督並沒有真實見過。但從各種各樣的記錄中,這類駭人聽聞、令人髮指的事情卻不少見。

只是就不知道這位地獄行刑人的手藝如何,比起那些人間的同行又能高明多少。

想來千百年下來,再差的手藝也該練得熟能生巧了吧。

帝督翻了翻記憶的深處,依稀還能記得在穿越之前,某些重口味之極的小本子裡,就不乏這些**。什麼把美少女剝皮,然後把肉拿去煮了吃之類的,帝督表示一點興趣也沒有哦。

力量再怎麼變化,人格也不會改變太大。吃人肉這種**的行為,正常人還真做不到。踏出這一步的人,已經徹底喪失人性,說他們是妖怪也不足為怪。

比起那些人,帝督還是相對保守很多。

儘管他殺人的數量或許比那些人加起來還多,但在人類這條路上,他偏離的距離遠比那些人少得多。

最起碼,他就做不出吃人肉,以殺人取樂之類的事情。

迷糊之時聽到這個詞,渙散的神智頓時一個激靈回到了四季的身上,只聽她尖聲叫道:“剝皮?”

剝皮也就罷了,光是想想自己被剝下來的皮不知道會被別人拿去幹些什麼事情,四季就覺得自己還不如死掉算了。

坐鎮閻羅殿數百年,再**的人她也不是沒有見過,二戰的時候不就是有個納粹的女軍官,喜歡把年輕的少女的皮剝下來做成各種東西,比如說檯燈、日記本、錢包之類的東西。

那種遭遇足夠讓任何一個自比硬漢的大男人寒磣半天,何況還是四季這樣的“妙齡”少女。

就連瘋狂的納粹,當時也覺得那位女軍官徹底的淪為了惡魔,可見這些事情是多麼的嚇人。

“那麼,就讓我們開始吧。以閻蘿王之名,審判,眼前之人四季映姬,罪孽深重。裁決,打入第十七層地獄,剝皮食肉。”

帝督大手一揮,油鍋從四季的身下消失了。

就在新的一輪油炸之刑開始前,帝督打斷了四季即將遭到的折磨,可這個時候,她寧肯繼續去面對那口地下堆著旺盛爐火的油鍋。

一位手持剃刀的小鬼忽然出現,這是被彼岸的力量按照地獄的傳說具現的鬼怪。

某種意義上,這位小鬼也是神靈的一種。

不過,她沒有四季映姬和小野冢小町的神智,只是一個日復一日做同一件事的傀儡。

當然,被世界本源所具現的怪物,她的手藝是不容質疑的。

也許四季映姬只是她的第一個犧牲品,但她的手藝絕對不會比那些幹這一行十幾年的老手差。

四季不自覺得想要向後退去,但由於法則的束縛,她的身體彷彿被凝固了一般,唯一能做得就是像只待宰的羔羊,保持大字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