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琢磨不透。

剛安靜的坐著沒多久就感覺到旁邊的座位一陷,一句好聽的男聲穿進了耳裡。“你好,請問你是這次的獲獎學生嗎?”

竇淳良順著聲音看去,是一個帶著眼鏡很斯文的男人,穿著一身運動衫看上去並不像是學生。竇淳良點了點頭,禮貌了回了一句:“恩,是的,你也是嗎?”

“我哪能啊,我是會場的工作人員,協助著做些小事情的。”工作人員還能到處坐著和人聊天?雖然心裡有疑問但也沒有直白的說出來,或許別人正在偷懶的,自己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但是那個男人卻好像對竇淳良很有興趣似得,又是問他的名字又是問年齡學校,一開始竇淳良還會回答一些,後來覺得有些問題,他的資料比賽方肯定都有沒有必要來問這些,就不再回話了。

男人發現竇淳良的警惕馬上換了一種說辭,“其實我是來核對你們的身份的,會場這麼多人說不準哪個是進來搗亂的呢。”

說著還舉起了自己脖子上的工作牌。不過牌子也是一閃而過讓竇淳良的更是有些奇怪,這人到底是誰?

謝縉好不容易掙脫了身邊人的圍堵,跑過來找竇淳良就發現了他身邊的男人,“怎麼是你,胡緒方你還真是陰魂不散你怎麼又混進來了,我警告你離他遠點不然我現在就去告訴主辦方。”

叫胡緒方的男人出奇的怕謝縉,雙手高高的舉起,“唉唉唉,我又沒有對他做什麼,不信你問他本人,咱們那麼多年的交情了你別這麼不講情面嘛。”

謝縉不吃他這一套,光是直直的盯著就讓胡緒方退後投降。

“行行行我的祖宗哎,我算是怕了你了,我走還不行嗎。”邊走還邊不甘心的回頭看了好幾眼。

“我還以為你對所有人都是這麼防備的,現在看來你只是對我一個人這麼小心翼翼的,你難道看不出來他不懷好意嗎。胡緒方是圈內有名的記者,靠著挖掘些齷齪事情來賺錢。”

竇淳良只是覺得胡緒方有些可疑,卻沒有往那方面想過,而且總還覺得自己只是個平凡人記者這種人群離自己是遠之又遠的。

“你胡說什麼,別對誰都抱有惡意,也許他只是無聊找人說話呢。”

竇淳良自己說完都覺得不靠譜,謝縉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嘴巴張了張一句話沒有說站起來朝別處走去,留下竇淳良一個人坐著發呆。

“我剛剛是不是太過分了?”竇淳良喃喃的問自己,他知道謝縉這段時間對他很好,尤其是重生以來謝縉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對他好的過分了,只是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想要離他遠一點。

自嘲的笑了起來,竇淳良啊竇淳良你還是蠢的過頭了,吃過一次虧了竟然還妄想在同一個地方跌倒,雖然現在他是對你好,但是誰又知道他心裡在打什麼主意呢。

謝縉確實是有些生氣,他算是碰上白眼狼了,不止是油鹽不進連好壞都不分了。生著悶氣那邊就有人驚訝著喊了自己的名字。

一直到主持人上臺謝縉也沒有回來,竇淳良坐的有些不舒服,之前覺得謝縉在身邊煩他一走開又有些沒安全感,他把這些都歸咎於對陌生環境的不安。

“下面我們將頒發平面組的一等獎,有請X大竇淳良……”

竇淳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由身穿旗袍的禮儀引路到了臺前,竇淳良感覺到自己的雙手有些發燙,鮮紅的證書燙金的大字無一不讓他激動不已。

他以為自己重生過以後心境會比較平和,面對大起大伏都會很淡然,而事實是你不親生經歷過是無法不動容的。

眼眶剛有些微微的溼潤,謝縉就舉著相機在底下喊他的名字,一個回頭那張感動又無措的表情便被相機永久的銘刻。

領完獎又回了座位,謝縉已經回來了,正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