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模糊的時候,杜賓把我背了起來,剛把我放到車上我卻吐了。鮮紅的血絲染紅了車座,躺在後座上聽著杜賓給尹天河打電話,聽不清他們說了些什麼,當他掛了電話便將車開了出去。

閉上眼的瞬間,眼前看到的全是馬珉嶽的樣子,眼淚從眼眶裡溢了出來,心疼得讓我忘記了身上的疼痛。我以為我這次死定了,然而上帝卻讓我活了下來,睜開眼的時候馬珉嶽跟尹天河一人坐一邊,看到我醒來兩人幾乎同時握住了我的手。

如出一轍的問我怎麼樣,我想開口說沒事,卻發現我連牽動嘴角的力氣都沒有,喉嚨更是了不出一點聲音。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頓時那種害怕的感覺從我的心底開始蔓延,眼淚從我的眼角滑落。馬珉嶽朝我靠了過來,緊緊的抱著我,讓我不要害怕。

尹天河生氣一腳將旁邊的凳子給踢倒在地,轉身抓著站在一旁的李天蘇說“他為什麼會這樣?不是說他只要醒過來就沒事了嗎?為什麼他現在不僅動不了連話都不能說?為什麼~~~”

李天蘇似乎被他的樣子給嚇著了,看他半晌轉頭來看了看我說“他中的是一種新型病毒,這種病毒我連見都沒有見過,我已經盡力了。按道理說,他只要醒過來就應該沒事了,我們已經給他洗腸了,毒素也已經全部清除了,至於他為什麼會這樣,我也很困惑。”

尹天河一把將他推開,轉身憤恨的一拳打到牆上,鮮紅的血液順著牆流了下來。我怔怔的看著他,心疼的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想要上前去阻止他,全身上下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沒過多久,他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馬珉嶽陪著我,一整天沒有再說一句話。

黃初來看我,撲到我面前就開始哭,看著她我心裡也不太好受,但卻不能用任何形式的表達。馬珉嶽安慰了她好久,她才停了下來,坐在我身邊一直跟我說對不起。

天快黑的時候,馬珉嶽去給我買吃的,房間裡就只剩下我跟黃初兩個人,她看著我突然跪了下來,眼淚縱橫的低著頭說“國靖,對不起,印白理拿陳柏皙和我肚子裡的孩子來威脅我,我沒辦法只能按照他的要求做。他讓我在馬珉嶽的酒裡放了藥,然後在我身上放了麝香,只是你喝了馬珉嶽手裡的酒,再配合我身上的麝香就會讓你陷入昏迷,但沒想到會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說著停了下來,我閉上眼,眼淚順著眼角滑了下來。曾經我最相信兩個人,如今卻成了傷害我的人,而我卻還妄想著用自己的力量去保護他們。

那種痛得快要窒息的感覺讓我真的想一死了之,我閉著眼沒有再睜,此刻我不想再看到她,我怕再看她一眼我會更崩潰。她一直在那裡哭著,當門被開啟的時候她起身哭著跑了出去,聽到有人走到我旁邊將東西放到我的床頭,伸手輕輕的為我拭去眼角的淚痕。

睜開眼,馬珉嶽坐在我旁邊,微笑著撫了撫我的臉說“沒事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給你買了粥,先起來吃點。”

晚上的時候印白理也來了,表現得很難過的樣子,道貌岸然的說“國靖,真的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在我的宴會上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不知道黃初跟你說了些什麼,但你千萬不要相信她的話。那些都是陳柏皙一手策劃的,我真的一點也不知情,雖然當年我們沒能在一起,但我也不可能會用這種方式來害你。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說的話我充耳不聞,閉上眼不再看他,良久他才離開。

他跟黃初的話我都不會再信了,我們在這條道路上已經越走越遠,早就已經回不去了,我們各自選擇了不同的方向,從此再也不會有交集。不管當初是到底是誰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已經不重要了,事實已經擺在眼前,我已經沒有能力再去批判他們的對錯了。

一個星期後,李天蘇匆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