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洛娉妍差點暈倒,急忙趕了過來,洛娉妍與景芝卻發現幾天不見,鄭夫人臉色也很是難看,不僅蠟黃,而且眼眶子也凹下去不少,想著鄭箐兒是鄭夫人唯一的女兒,心下也是嘆息不已。

然而,洛娉妍此時卻是沒力氣與鄭夫人多做寒暄,此時的洛娉妍一心只想要回家,回翠庭軒,甚至最好是回江寧舅舅家去,躲得遠遠兒的才好……

鄭夫人尚未開口,洛娉妍便起身盈盈一禮,想要告辭離去,可話尚未說話口,景芝便急忙朝鄭夫人說道:“妍兒一早得了訊息就難過得很,在家哭了幾場,方才猛地見了箐兒差點暈了過去,我想著便讓妍兒先回去好了。”

鄭夫人一聽這話兒,又見洛娉妍一張蒼白的臉上佈滿了淚珠,心下又是感動又是難過,眼淚也不住地往下掉,急忙點頭哽咽道:“好孩子,我們箐兒,能有你們這樣的姐妹,也是她的福氣,可惜她……”

鄭夫人說到這兒是再也說不下去,傷心欲絕地哭了起來,見鄭夫人如此景芝少不得又寬慰了幾句,也明白鄭宜安雖然還有旁的兒女,可鄭夫人卻只有鄭箐兒一個女兒,明白她的傷心難過。

可見洛娉妍實在有些堅持不住地樣子,還是急忙道:“伯母節哀,妍兒也節哀,箐兒見你們這樣,心裡還不定怎麼難過不安生呢。”

聽景芝這樣說,又見洛娉妍此時又出了滿頭滿腦的冷汗,鄭夫人也不敢多留她,拉著洛娉妍冰涼的小手使勁兒拍了拍,方才遣了身邊兒得用的嬤嬤,叫來軟轎過來將二人送了出去。

四二七 病了

茜羽正在院子桂花樹下,教淺淺妮妮幾個小丫頭打絡子,忽地見晨霜夕月扶著洛娉妍走了進來,後面還緊跟著滿臉焦急地錦鄉侯千金和馨若馨羅二人。

茜羽不由嚇了一大跳,一面命淺淺去找紅螺姑姑趕緊來,自己一面迎了上去,將夕月手裡的包袱接了過來,小聲兒問道:“姐姐,小姐這是怎麼了?”

夕月沒有說話,晨霜橫了她一眼,輕斥道:“還不快去準備茶水,沒見景小姐來了?”

晨霜語氣不好,茜羽滿臉委屈的不敢多說,急忙轉身朝小廚房跑去,夕月見此一邊兒扶著洛娉妍往裡走,一邊兒嗔道:“知道你著急小姐,也不必在她們身上撒氣。”

這幾年下來,景芝是真心拿洛娉妍當親妹子看待,她也沒有別的姊妹,這會子可是沒心思沒工夫管丫頭間這點子小事兒。

這般模樣的洛娉妍,比起當年被洛鎮源罰了跪祠堂看著還要不好,景芝的一顆心早就懸在了半空。若非一直在心底給自己打氣,說自己是做姐姐的,妍兒這會子正需要自己,景芝眼眶裡的淚珠怕是早已掉下來了。

紅螺得了淺淺的信兒,也是唬了一跳急忙跑了出來,見洛娉妍臉色煞白,滿頭的汗珠一下子便紅了眼眶,急忙上前替過夕月,將洛娉妍半摟在懷裡,一連聲兒地問道:“這是怎麼了?好好兒的怎麼就成這樣了?”

不待晨霜夕月答話,又接著問道:“可請大夫了?”快去廚房燒了熱水送來,出了這許多的汗,泡個熱水好好兒燙燙才是。”

夕月見紅螺竟是完全沒注意到後面的景芝,急忙朝景芝一禮道:“景小姐還請屋裡坐,我們小姐……”

話未說完景芝揮手打斷道:“我跟妍兒什麼關係?還需的你說這些?快遣個人去大門口候著,我已經讓人去請了太醫。”接著朝馨羅吩咐道:“來的定是咱們府上相熟的太醫,你也跟著去,趕緊把人給我接進來。”

馨羅屈膝一禮,隨著淺語一道出了翠庭軒,這邊兒紅螺也與晨霜一塊兒扶著洛娉妍進了屋子。

此時奶孃崔氏也得信兒跑了過來,見洛娉妍那樣心疼得什麼似得,眼淚不住地掉,摟著洛娉妍又是擦汗又是喂水,不住地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就成這樣了?”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