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這更象是一個祭壇,木樁下面一個小小橫木將一個人類似十字架的綁在那裡,低垂著的腦袋披著一頭凌亂不堪的頭髮。

“哼哼,怎麼樣?今天還是不想說出你們張家的二重咒嗎?”一個奶生奶氣的傢伙穿著一條紅色緊身褲,上身卻是一襲白色花邊的襯衣,一頭黃色的頭髮,面板很白,給人的感覺是小白臉,但是,那腔聲音倒是讓人聽了感覺噁心,總體的來說感覺很花哨。

只見他有些淫蕩的走上前,用手抬起那張凌亂頭髮下的下巴,居然是張子靜,面容憔悴的彷彿只剩下一口氣一般,乾枯爆裂的嘴唇,估計這樣綁著日曬月照也有好幾天了,惟有那眼神依然還是很堅決,雖然看起來奄奄一息。

“哼!”娘娘腔單手撐著腰,宛如一個潑婦一樣的看著張子靜,接著放下那隻託著下巴的手冷笑道:“呀呀,看看,面容憔悴的猶如風中殘燭,一朵美麗嬌豔的花朵就要這樣被死去,嘖嘖,值得嗎?”

說著,走到一邊的一個臺上,拿起一條黑色的皮鞭纏在左手幾圈,接著又邁著悠閒的步子繞著垂掉著的張子靜轉踱起了步子,整個人的姿態猶如一頭夜晚盯著獵物正尋找等待機會下手的狼,冷靜而噬血。

“神啊,偉大的日神啊,吾身為月下之使,執行殘忍血腥的懲罰,吾等仁慈,奈何……奈何……張姑娘,我知道中國姑娘都很堅強,但是你已經堅持了兩天兩夜滴水滴未進,這種苦,我們的日神是不願意看到的,有的東西能比命更重要嗎?”說著,停下步子走到張子靜面前仔細的端詳著她。

“只要你說出二重咒,我就傑薩在此保證,以神使的名譽保證,你就可以獲得可口清爽的清泉,還有那美味誘人的食物……”說著又悠著眼看著她,似乎想看出她眼裡是否帶著一絲被說動的眼神波動,但是,沒有,傑薩看到的是那雙死沉沉的眼神,似乎裡面唯一剩下的東西都被沉了下去,看到這,傑薩不由的帶著一絲失望與憤怒的甩了甩鞭子,臉色微微一變,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劊子手的表情。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吾神之悔,主啊,你是那麼的萬能……”接著傑薩下面的話似乎在唸誦著的是一段段教文。

“啪!”說著舉手一皮鞭的抽在了張子靜的身上,原本死沉虛榮的身體頓時被晃動了起來,原本死寂的眼神換來的更是歹毒的詛咒與憤怒。

“神啊,吾即使迷失,你也會……啪!”皮鞭再次在教文聲中砸了過來。

“啪!”一鞭,“啪……”兩鞭,三鞭……一次次的襲擊著原本就痛的麻木的軀體,剩下的疲憊似乎也難以壓抑那一鞭鞭皮鞭之苦。

“殺……殺了我吧……”張子靜虛弱的牽扯著那把聲不成聲的嗓音在喊道,口氣,倒是沒有一絲妥協,更多的是不屈。

“呵,呵呵。”傑薩笑了,看著這個已經用刑了接近三天的女人,仿若一顆岩石堅不可摧,如今開口的第一聲卻是尋死,笑著,停下手來幽雅的挽著鞭子,一臉談生意的模樣的繼續踱著步子繞著她走著道:“想想吧,多想想你的親人,你若是死了,到時候,他們看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軀體,一具讓他們失聲啕哭的屍體……”

“住口!”張子靜似乎被他說的帶動了心裡的一瀾瀾惦記,自己的爺爺,自己的大嫂,二嫂……一張張熟悉的不過相依為命的臉孔,瞬間又被傑薩的話再次搬出了她的腦海,一閃而過。

“怎麼?說到你的痛腳了?”傑薩停下來歪頭看著她問道,口氣帶著一絲得意。

“呸!”張子靜抬起頭來,盡力的朝這娘娘腔吐了一口吐沫,吐沫飛過散亂的頭髮正中了對方。

傑薩始料未及的閉上眼睛承受了這一記唾沫,接著臉部嘴角的肌肉似乎被心裡的憤怒揚起了一陣陣咬牙的抖動,似乎比剛才還要可怕許多,緩緩掏出口袋裡的手帕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