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卻是沒有反應過來,隨即順口說道:“當然是集中五千兵力猛攻任城了……”

話音剛落,曹安民便是一陣的搖頭,“如此……昂弟必敗啊。”

“呵呵,兄長說笑了,我有五千人馬,曹冒那廝卻只有三千,已五敵三豈有不勝之理?”

“昂弟啊……雖然任城只有三千人駐守,然而此城在主公攻伐兗州時,其城主是自動請降,故任城城牆完好無損,並且兵馬糧餉齊備,況且以你的行軍速度到達任城之時,曹冒必然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路途有伏擊不說,攻城亦是難事,縱使此刻你有萬餘精銳想要在一時半刻之內攻破任城也實非易事啊。”

“兄長所言有理……”曹昂眉頭微皺,顯然是極其同意曹安民的話,卻是不由得苦惱道:“如之奈何。”

然而此刻聽到對方這麼一說,此時的曹安民卻是陡然放聲大笑,隨即自信滿滿的道:“信有一計,可助昂弟五日內便能拿到曹冒首級,並且……不損失昂弟的一兵一卒!”

聽到曹安民的話,曹昂頓時雙目一亮,連忙說道:“天下還有此等妙計?”

再次“哈哈”一笑,曹安民頓時笑呵呵的道:“你且……附耳過來。”

在曹昂的耳畔細細耳語幾句,卻是在須臾之間,讓對方越聽越是心驚,聽到最後前者更是不禁喜上眉梢,連忙喊道:

“妙哉妙哉,兄長真乃神人也!好好好!我即刻照辦,星夜前往任城!如此!這任城輕彈可破爾哈哈哈哈!!”

“不過昂弟切記,讓四千餘步卒在這關卡上駐紮,你只能帶八百騎兵前往。”

正在高興之際,曹昂卻是再次聽到前者的叮囑當下一愣,隨即疑惑的道:“此是為何?”

“兵法雲:兵貴神速,你帶上這些步兵何時才能到達任城,況且我的這個計策,帶的兵越少越好,但也不能太少,八百人足矣。”

如此這般,恍然大悟,曹昂頓時明白了前者的用意,卻是當下一拱手,無不佩服的說道:“真應該讓那些嘲笑兄長的人看看,若能成功斬了曹冒那匹夫,兄長應當記首功啊……”

聽曹昂如此說,曹安民也不放在心上,卻是再一次還禮。

“弟珍重,曹信去也。”

說著便是一拍馬腹,與周魴二人二騎,向著城關的另一條通往徐州的大道狂奔而去。

只留下曹昂站在兵士陣前,看著遠處大道上緩緩逝去的背影,不禁奇怪的道:“兄長既然能想出如此妙計,卻為何在當日宴席之上……唉,真乃匪夷所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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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徐州境內,據下邳城百里之外的陽縣。

“老太公,夜已深了,還是早些歇息吧。”

在陽縣的驛館房間裡,曹嵩正手捧著一卷書就著燭光細細看著,卻是聽到身旁隨從的話,心下便是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卻是看到天色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是黑漆漆一片,看著身旁的那名隨從,不禁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分了?”

“回老太公,已經過了亥時,現在已經是子時三刻了。”

“哦?已經是子時了?”驚訝了看了眼對方,卻是將手中的書卷仍在了一旁,頓時心中奇怪的說道:

“不知怎的,今晚卻是異常的煩躁,連這些書都很難讓我安心下來,不知為何……我心甚是不安啊……”

就像是曹嵩說的一樣,特別是今天晚上,曹嵩總也集中不了精神,看著這些書,心裡卻老是想著別的事情,自從入了徐州之後,心裡便反反覆覆的想起曹安民的那句‘此一去徐州,恐將再無回頭之日’。

一次次在心中想起,這曹嵩便是越發的難以心安。

就在這時,那名隨從見老太公有些不舒服,便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