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行,萬一打草驚蛇了。讓犯人跑了,你擔待的起嗎?”

秦琴本來就膽戰心驚的,被林沖南這般一吼,臉色頓時更白了,卻依舊是咬了咬牙,看著花翎說道:“花公公,您是管著咱們教坊是,知道楚秀園裡的姑娘對咱們教坊多重要,這要是有了什麼閃失,也是咱們教坊的損失啊。您說是不是,您要是信得過我,我就先一間一間去敲了門,你們就在門口守著,那人犯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逃得這麼快把。”

花翎想了想,許是看在秦琴的面子上,也就點了點頭,道:“好吧,就按秦教習你說的做吧。這姑娘家的閨房,確實是不能亂闖的。”

林沖南又是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心想著,不就是一群小婊子吧。還真把自己當千金小姐了,看都不讓人看,爺們以後不止要看,還要睡呢!

秦琴可不知道林沖南的齷齪想法,見花翎應允,總算是鬆了口氣。便與她們一道往女使和女妓的寢室去了。

陸晼晚一直躲在遠處,不敢靠的太近,畢竟那兩條大黑狗可不是吃素的,她雖不知道秦琴與那一行人說了些什麼,但多少也能猜到一些,看著他們去的方向,知道過不了多久,就會搜到她那兒,咬了咬牙,又是跟了上去。

楚秀園裡的女使女妓們晚上就知道教坊裡出了些事兒,有了秦琴的警告,也沒人真睡下了,許多都是秦琴一敲了門,她們就立馬過來開門,雖然看到那許多身穿甲冑計程車兵心中十分畏懼,但她們平日裡也總算是見慣了達官貴人的,這點膽子還是有的。

陸續搜查了好幾間房都並沒有什麼發現,花翎還好,臉上並看不出什麼情緒,倒是那林沖南已是十分焦躁了。

秦琴一直小心翼翼地看著兩人的臉色,但更在意花翎的,她在教坊待了這麼多個年頭,對這個教坊使的手段還是十分了解的,那絕對是一個談笑間殺人不見血的主。

不知不覺,一行人已經到了陸晥晚所住的那間房,秦琴照例敲了門,卻是許久不見人前來應門,心下有些焦急,敲門的動作頓時更急切了。

花翎在她身後看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看來屋裡沒人呢,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主人去了哪兒?”

秦琴不知覺間,後背就泛起了一股冷意,勉強撐起一抹笑,回頭與花翎說道:“這裡住著的是我的徒弟,小孩子可能睡地有些熟了,沒聽見。”

“敲個什麼鬼門,直接進去不就行了。”林沖南不耐煩地催促著,已是搶先上前一步,“碰”地一聲推開了門。

屋子不大,一行人進到裡頭便一目瞭然,這屋子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藏人的地方,床底是實心的,唯一的櫃子也最多隻能藏下一個孩童。秦琴卻沒有因此而鬆一口氣,看著空空蕩蕩的床榻,心中已是生出不好的預感,

正想開口說些什麼,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那些士兵們立即警覺了起來,拿起腰間的佩劍,即刻出鞘。

在眾人緊張的注視下,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卻只是一個瘦弱女童,不過十一二歲模樣,巴掌臉,大眼睛,五官生地十分精緻,著實一個美人胚子,只是左臉頰上那道長長的傷疤破壞了這份美感,讓人感到惋惜。

女孩兒似乎被屋子裡的人嚇壞了,大眼睛驚恐地望著她們,裡頭似乎還有盈盈的水花。

來人自然就是陸晥晚,她一直躲在遠處,看到秦琴帶著一行人進了她的臥房,這才決定現身,若這時候她再不出現,恐怕就會有些麻煩了。

陸晥晚已經極快地在屋裡頭看了一圈,沒見著湘君姐弟,心裡不禁大為安定,這時候她只要裝著毫不知情,應該很快能洗脫嫌疑。花翎看著站在門口,似乎是嚇呆了的小女孩,眼中滿是興味。這女孩突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實在是,很有趣呢。

“綰綰,這麼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