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把她帶回了北宮家族,而這位花魁是個外熱心冷,眼高於頂的,從來不對北宮嘯以外的人敞開心扉。不由好奇道:“璧宿公子的確了不得,不但讓這小女子屏退了外面的侍衛,而且還告訴了閣下……北宮嘯的去處?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沉默片刻,璧宿淡淡道:“我用了魅惑之術。”

花閉月挑眉看他:“媚術?難道閣下犧牲了色相?”

如果是這樣,璧宿的犧牲……未免……有些太大了!花閉月有些不懷好意的想著。

“大小姐,不是媚術,是魅惑之術,也叫魅惑之瞳,是玄術的一種。”夜色裡,璧宿亦挑了挑眉,矯正了她的措辭,眉宇間一片鋒利爽朗。

魅惑之術?花閉月初次聽到這種玄術,似是旁門左道,而玄術不是高尚的麼?不是令人感到驚懼的?而高高在上的玄術師為何會有魅惑之術?

她禁不住震驚地抬眼,望向那妖孽。

只是一瞬,花閉月發現他的眸子光彩如琉璃。

那琉璃般的魅惑彷彿一種旋窩,令人深深沉淪,無論如何也難以自拔,而她瞧得目眩神迷,心一瞬間似乎沉溺在他的眸子裡,眼前忽然出現璧宿那誘人的紅唇,他凝視著她的面容,俯下身,呼吸輕輕地吹在她的面前。

漸漸的,漸漸的。

她感到櫻唇上面那柔軟地,細膩的,溫暖的,同時還帶著微微的涼意和銷魂的,嘴唇的觸感。

腦海中一片空白,花閉月一瞬間失去了思索的能力。

璧宿,璧宿竟然在吻她?

唇與唇溫柔相貼,好像要吞噬掉一切的溫軟與纏綿。

她想拒絕,卻無論如何也擺脫不去,只聽見心中忽然出現清雅的,微微的聲音道:“大小姐,你還不清醒?難道與我纏綿如此悱惻?”

這聲音瞬間喚醒了她,就在她發現異樣的時候,心頭一凜,發現眼前是混沌一片,向後連連退了兩步,用手撫著胸膛,呼吸急促,卻發現璧宿依然站在黑暗的屋簷之下,唇邊勾起了意味不明的微笑,他悠悠一笑:“方才,你看到了什麼?”

霎時清醒過來,花閉月才知道自己中了魅惑之術,幸好陷入的並不深,亦或是說,璧宿並沒有用心施展魅惑之術,此刻,他的眸子也恢復了常態。再也看不到那妖異絕倫的色彩。

見眼前少女白皙的面板一點點染上了紅霞的顏色,璧宿不由嘴角一翹,露出個意味不明的妖異笑容,低低道:“魅惑之術,可以讓異性陷入旖旎的幻覺內,誤以為正與你纏綿悱惻,實則兩人相安無事,這是一種黑暗玄術,我想以你的天資,應該很難掌握!”

聞言,花閉月不由瞪了瞪眼睛。

驛站內,那女子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不著寸縷,痴痴的凝視著頭頂的橫樑,眸中越發迷朦,玉手輕輕撫過胸前每一寸肌膚,紅唇微微輕啟,目光瀲灩一片,喘息著,彷彿沉浸在一個美妙而旖旎的夢境當中!

申吟一聲,女子忽然抿起了嘴唇,身體顫抖著,瞬間從無邊無際春夢中醒來,看著眼前空無一人,只覺無邊冰冷,她連忙坐起身來,想著那魅惑的黑衣男子,目光不由掃過梳妝檯前的鏡子,落在那些瓶瓶罐罐上。

是真?是幻?

為何黑暗中的魅影也會如此俊美絕倫,妖異魅惑,甚至比精於房中術的北宮嘯還要令她欲仙欲死,然而,她並沒有看到歡好後的痕跡,是了,這一定不是真的,畢竟,她從青樓中弄來不少夫妻間助興的藥物,有些也能產生幻覺,這些天來她用的太多了不是?

但是那樣的纏綿悱惻,好似永遠留在了她的心裡。

目光所及之處,看不到那身影,她心中不由感到強烈的失落。

若是真能與那男子一夜纏綿,怕是死在他身上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