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著他粗魯的擁抱,只祈禱麻醉藥快快返去,“你忘記你是誰了?你是山本雄之,鹿島會的會長。你手下多少組員依賴你,可是你卻捨得他們的性命來救一個被廢了好幾代的假姬君。”雄之停手,愣愣的聽著靜威嚴的聲音,“你正在侮辱我,讓我揹負這種傾滅的惡名。”

他的臉慘白了一下,又鎮定下來。“鹿島會不能沒有姬君,就像是日本不能沒有天皇一樣。我也不能沒有你!”

靜閉上眼睛,調整呼吸,不再理會他。

到底他要把我帶去哪裡?這不是鹿島會的方向。靜張望著窗外,車已經在橋下停了下來,她知道這是飆車族的聚會地。

她試了試手腳,雖然有點麻木,但已經能夠動了。雄之將她扛起來的時候,她決定由著地。

“船呢?”他大聲的喊著,“船在哪裡?”

“怎麼這麼不小心?”那個聲音刺激著靜的神經,那樣祥無禮的輕笑聲,“居然讓木村直雄發現了?船?船在你後面。”

“右京蘭?”靜不敢相信。聽見靜的驚呼,雄之急回頭,右京蘭原本預計要從背後打穿他的心臟,雄之一轉身,打偏進他的肩胛。

聽得雄之軟倒的悶哼,靜抬起頭,不敢置信的望著微笑著的右京蘭。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居然收服了桀驁不馴的飄車族,重型機車半成包圍圈的圍著他們怒吼。

“哎呀,如果你不回頭,這槍可能給你個痛快呢!”他好整以暇的搖搖指頭,“這一槍剛好中了動脈,慢慢流血死掉,可是很難受的死法。”

“我說過,一定會找你報仇的。”靜望著右京蘭,從來沒忘過這張殺人兇手的臉。

“哦?支那姬君,你要怎麼報仇?”他饒富興味的摩挲下巴,“就這樣趴在地上報仇?最少也站起來吧。”喚著手下,“去把那個支那姬君扶起來。”

手下伸手給靜,只覺得手腕一涼,白光閃過,血就噴出來了。猝不及防,趁著眾人被狂噴的血驚住時,靜衝向靠自己最近的機車,順手一揮,雖然那人的臉讓安全帽擋住了,銳利的短劍還是從脖子朝下劃破了外套,在胸膛上畫出一個大口子。

不理會殺豬似的嚎叫聲,靜人立在車子上,一排檔,在沙地上急轉彎衝向右京蘭,雖是這樣的神槍手,還是讓她逼得狼狽後退進車陣。她卻在衝進車陣前,幾乎左輪貼地的急轉,揚起一片沙塵,伸手拖起重傷的山本雄之,厲聲,“上來!”便急催油門飛馳而去。

沒想到助自己脫困的,居然是年少輕狂的飆車技術,和決心自裁的鋒利短劍。

“山本雄之!”靜迎著風喊,“你若還認我為姬君,在我處置你之前,你不能死!”

雄之咳嗽著,緊緊抱住她纖小的腰,心裡的驚奇激動混合著懊悔,在胸腔不斷的衝擊著。

她的長髮飄到自己的臉上,微微的髮香……“我不知道他是右京蘭……來營救我逃獄的……是鹿島會的忠實幹部……”

“忠實?不是忠實被矇蔽,就是忠實被收買。”她想起漆黑不見五指的那聲喊叫,心裡微微的悲哀,“恐怕後者還多一些。抓緊一點。”

她已經一年多沒碰機車了,自己也非當年的輕狂少女,要輕易甩掉這群呼嘯的年輕孩子,已經力有未逮。不知道是他們運氣好,還是靜的技術仍然高超,居然能撐到警車介入追捕組車族。她急轉小路,持續的飛馳著。

“到這裡我不認識路,雄之!撐著點!告訴我該往哪裡回鹿島會?”

雄之嗆咳著,子彈傾斜著從肩胛穿進肺裡,他說話已經有些吃力,“順著路走,看到紅綠燈右轉……”

神啊!請讓我來得及……讓我來得及阻止這場可笑的殺戮……

神沒有聽到靜的祈禱。她衝到鹿島會的時候,只見血腥一片。她扶著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