侷促,一雙眼睛根本就不敢正視燕飛羽。

此刻聞言,趙田疇忙先行了一禮,微垂著眼,戰戰兢兢地稟告道:“下官依據線索,派人四處追查,發現那些賊人好像是自東向西一路跟隨小姐等人前來,不然應該不會這麼瞭解小姐等人會經過何處。只是下官管轄有限,對於別縣境況無權干涉,求別的府衙予以協助,因此暫時還無法查的賊人的更多行蹤,至於賊人的身份……下官……下官

見趙田疇神情尷尬,燕飛羽微微擺了擺手,淡淡地道:“賊人如此狡猾,情願服毒自盡也不願留下線索,也怪不得縣令大人一時間無法探查出究竟。這樣吧,我們還要在貴衙叨嘮幾日,還望大人能抓緊時間緝拿真兇。”

趙田疇聽了前半句,心裡才鬆了一口氣,馬上又聽到後半句,不由地暗地又苦笑起來,卻只能諾諾地應下,心裡只盼著上頭趕緊派人來幫忙。這夥賊人既是有預謀的刺殺,而且一擊不成之後居然不但連自己人地屍體都不顧,還要將每個人都毀容,端是這一份狠辣,就是他為官十數年來之從未見過。這樣大的巨案,又怎麼是他一介非刑獄科班出身的文官所能破的?

揮退了趙田疇,廳中便只剩下燕飛羽、競秀、寧不、山丹,以及燕子平五人。

“方才趙縣令說,那些刺客是一路跟著我們的,所以這才清楚我們的路線,你們對此有何看法?”燕飛羽坐在首位,神色凝肅。一場高燒後,雖不過短短兩日左右光景,但她的臉色卻明顯地清減了幾分,眸色也從之前的靈動活潑,一轉為平靜幽深。

“我們從蕉城出發地第一日就十分小心謹慎,一路來也不曾洩露過半絲身份,那些刺客又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蹤呢?若是他們一早就跟了我們,就算我們在明處無法得知,那些暗地裡的護衛也不應該毫無所覺呀?”山丹第一個惑地道。

“除非我們之中又內奸,刺客才能十分清楚我們的行蹤。”競秀蒼白著臉半躺在榻上,語氣冰冷地道。她傷在腹部,本來就是最重,燕飛羽發燒昏迷的時候她又不肯好好歇著,硬撐著病體一直尋找線索,此刻精神狀態反而比燕飛羽還要不佳。

“內奸?”燕飛羽有些錯愕。

“不然何以解釋他們會知道我們往那條路走,要知道通往玉陽縣城地可不僅是那一條路,如果不是有人知道小姐你想順道經過小羊村去羊湖的景緻,刺客又如何能在樹林中提前埋伏?”競秀銳利地眼睛緩緩地掃過山丹和寧不,冷冷地道,“說句難聽的話,這個內奸除了小姐本人,我們之中誰都有可能,哪怕是已經犧牲地箭荷和周叔。”

“競姨!”燕飛羽驚怒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小姐你不必動怒,更無須驚訝,我只是就事論事地分析而已。你可還記得雲霄說過,那些刺客原本大部分都只是被點了穴道而已,然而只是片刻光景,他們就全部係數自盡。若是每個敵人都有這樣的赴死精神,就算是箭荷或周叔可能是內奸,用自己地性命來施苦肉計,那也不足為奇。”競秀絲毫不因燕飛羽生氣而有妥協,反而更加冷漠。

“不,箭荷絕不可能,周叔是我爹親自指給我的,也絕不可能。”燕飛羽斷然地否決,讓她去懷疑兩個為了她犧牲的那麼悲壯的下屬,那簡直要比懷孃親最信任的競姨還要荒謬。

競秀還想再說,燕飛羽已抬手打斷她的話:“競姨你不用說了,總之你們每個人都在拼死地保護我,我絕不會懷疑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

“你們兩個覺得呢?”競秀沒有和燕飛羽爭辯,只是冷冷地看向山丹和寧不。

第三卷 驚濤 第11章 討論

“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沒有出賣小姐,我不怕查。”山丹本來坐著,聞言連柺杖也不用,立時站起來,堅定地道。

“查!”寧不凝著彷彿千年不變的臉色,只吐出